上。”
徐槐楠无所谓地说:“老师,他能考上新东方就够了。”
周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毕业以后校长都得请你来,拎着水泥哪坏补哪,天天给学校抹灰。”
这话一出,全班笑成一片。
池木夕觉得要完。
果然,他们四个抱着凳子被赶出去,在走廊蹲了一排。
“幸灾乐祸砸自己头上了吧。”周琛一只腿吊儿郎当的晃着,他根本懒得抄罚抄的课文。
“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至于吗。”叶冉说。
“你怎么不自己尝尝,冲的要命,搁哪整得这玩意。”
“我是怕你睡死过去,专门给你提提神,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
周琛嗤笑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
这俩在地上坐的歪七扭八,另外两个坐的板板正正。
这是徐槐楠第三次抄串行,他在作业本上胡乱涂掉后转头问池木夕:“你喜欢吃糖?”
池木夕懒得理他,敷衍的挤出三个字:“不喜欢。”
“薄荷糖不算吗?”徐槐楠问。
“薄荷糖不甜。”
徐槐楠咽了口唾沫,刚刚那股冰凉又窒息的感觉还记忆犹新,确实不甜。
走廊里陷入一阵沉默,整齐的读书声不知道从哪个班飘出来,他们离的很近,脸上的绒毛都能互相看见。女生正垂眸写字,睫毛很长,在眼眶下投出阴影。
徐槐楠心想,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个发型,一点没变。
池木夕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第几次了,池木夕挺反感别人一直盯着她,尤其是这种近距离的打量,一点礼貌都没有,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你看我干嘛?”
徐槐楠这才反应过来,倒也不心虚:“对不起啊。”
池木夕:“?”
莫名其妙。
“今天害你被赶出来。”
池木夕高冷的回了“嗯”字,内心却想,这歉是你应该道的!
八月底的天气燥热,走廊里这会连风都没有,这种发型就像是带了个头盔。
她停笔用手撩了撩头发散热。
心里烦的要命。
徐槐楠从本子上撕下来几张纸对折,右手抄着课文,左手漫不经心地拿着这沓纸扇。
纸在他手中晃成虚影,他像是给自己扇风,只是风略过他,吹的池木夕发丝微动。
少年隐秘而热烈的心事,在这个年纪总是显得天真赤诚。
周琛怎么坐都不舒服于是换了个坐姿,一抬头便看见徐槐楠的动作,眉毛无声地挑了一下。
“呦,我当是谁呢,学习学累了,出来透气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池木夕抬眼看见了一个眼神猥琐,没穿校服,还烫着锡纸烫的男生。
这人是隔壁班的,在教室就看到他们搬着凳子出来,借口上厕所看笑话。
“找事?”徐槐楠沉着脸,压着声说。
“哪敢啊,谁敢惹咱一中两位扛把子啊。”男生贱兮兮的,说着还故意用腿绊倒了周琛的凳子,书和笔掉了一地。
周琛忍不了,当即站起来揪住那人的衣领,那人被带的一个踉跄。
徐槐楠见状赶紧拉住他:“不能在这打,还上着课呢,一动手就闹大了。”
呦。池木夕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点脑子。
这时,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肩膀,池木夕吓了一跳。
转头就看见叶冉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后面,而且竟然举着手机光明正大的录像。
池木夕:“……”
本来周琛没打算真动手,那人却不怕死地说了句:“怂鸡。”
池木夕觉得这人脑子绝对有坑。
只见周琛抬起胳膊就往那人脸上抡,池木夕冷漠地看着,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一拳下去的后果,没想到拳头在离脸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你想投胎不用那么急着让我送你见阎王。”周琛眼神犀利,松手时猛的往旁边一带,那人差点被甩到墙上。
徐槐楠声音很冷,面露狠色,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想打可以,别牵扯别人,地随你挑,看看谁先让谁住院。”
听听这话,真社会。
池木夕不懂学校里那些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他。
这男生其实就看准了他们不会在这儿动手,所以来刷个存在感,临走前还不忘放两句狠话装个13。
没意思,叶冉兴致缺缺收了手机。临走前还不忘安慰池木夕:“没吓到你吧?”
池木夕想说你看我这淡定的表情像是被吓到了吗。
一切结束之后池木夕打算继续写被罚抄的课文,刚打算写,等等。
笔呢?
池木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