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她们三个从食堂回到教室后,开始研究英语错题。
池木夕跟试卷上的叉号对瞪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人为什么要学英语?
没一会池木夕就开始戳手机上的种地小游戏,种一波小麦,去看会题。
熟了再种,再看题。
这些题都是班主任自己出的,网上也搜不到解析,池木夕已经开始想晚上住办公室该挑哪张桌子了。
反反复复几次后,头顶突然出现徐槐楠的声音:“我给你讲讲卷子?”
池木夕没抬头,把卷子翻了一面说:“不用,我可以问课代表。”
徐槐楠垂眸盯着池木夕的发旋说:“我就是课代表。”
池木夕:“……”
“我都会。”她硬着头皮胡扯,谁能想到他竟然是英语课代表。
徐槐楠满腔热情最后碰了个壁,他打算曲线救国,拎着卷子走到叶冉身边问:“我给你讲讲题?”
叶冉正看小说,听到他声音后疑惑抬头:“?”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脑子没事吧?你什么时候见我学过习?”
徐槐楠拼命跟她使眼色。
过了几秒,反应迟钝的叶冉终于心领神会,阴险地笑了笑,伸出5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徐槐楠小声说:“行。”
舍不得money套不着爱情。
“那你给我讲讲吧,我都不会,愁的我小说都看不进去。”叶冉演技飚的非常浮夸,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忘给徐槐楠腾出中间位置。
徐槐楠搬了个凳子坐下。
池木夕无声地往外挪了挪,离那么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整座教学楼都很安静,窗外阳光正好,给学校加了层青春独有的滤镜。
池木夕正磕磕绊绊翻译着一道题,卡在某个单词上,刚想拿手机搜,又停住了。
徐槐楠等会应该能讲到这题吧?她是不是可以蹭?
毕竟不听白不听。
偷偷听应该看不出来吧?
为了掩人耳目,她腰弯的幅度比平时大,低头时头发散下来挡住笔和部分试卷。
这个姿势,没把别人的视线挡住,却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其他人。
池木夕跟着徐槐楠的节奏,在卷子上标标画画。
徐槐楠讲的很细,每道题的词组,时态用法讲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扩展。
讲的不错啊。
以后不当老师可惜了。
她听了一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给了个好评。
讲完这一面开始翻页,为了不让徐槐楠察觉到,池木夕故意等他讲到第二题才翻。
翻过来后,立刻把刚刚重点强调的语法标出来。
徐槐楠停下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跟上了才继续讲。
整张卷子收尾的时候,徐槐楠把早就听睡了的叶冉叫醒。
徐槐楠问:“还有不明白的吗?”
叶冉说:“没有。”
没有听懂的,她从第一题就开始犯困。
池木夕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到一半突然停住。
傻了,她摇什么头。
池木夕从头发缝隙中偷偷看了一眼徐槐楠,对方正垂眸收拾东西,没往这边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
晚自习第二节课,不及格的那一行人拿着笔去班主任办公室补考。
除了池木夕外,加上叶冉和周琛一共才七八个人,他们围了一张办公桌,人跟人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
拿到补考卷子的那一刻,在场几人全都蒙了。
因为题不一样了。
池木夕烦躁地撩了撩头发。
只想对班主任说一句“高明”。
“报告。”一道声音从办公室中响起,大家纷纷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槐楠。
“你来干什么?”赵韵寒开口问。
徐槐楠抱着练习册走进来,笑着说:“我有道题想问。”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主动问题。”赵韵寒觉得有猫腻,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教材:“哪道题不会?”
趁班主任低头看题,徐槐楠抬眸往补考的那边看了一眼,池木夕头都不抬地做题。
叶冉在旁边疯狂暗示,题不一样,救命。
“这道题考非谓语动词。”赵韵寒打断了他的视线,问:“被人喜欢应该用什么做主语?”
“Doing?”
“对,用doing,但是(她被喜欢)是被动,所以把doing换成被动应该选什么?”
“Being liked。”徐槐楠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老师您真厉害,一讲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