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这些答案，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她强压住心底翻腾而起的情绪，佯装平静地道：“你怎么来了？”
风息垂眸望着她，温声而道：“好久没来了，过来看看你。”
林芊芊抬头与他对视着，内心一阵唏嘘。
与风息的那段时光，虽然也只是短短几个月，但林芊芊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年，二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昔日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如今却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林芊芊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你之前陪伴我、保护我的那段时光。”
风息没说话了，就这么沉默地望着她，目光幽深。
最怕空气突然凝滞。
林芊芊有些尴尬，想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氛围，风息忽然伸手将她一把拉入了怀里。她懵了，想要挣脱，风息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风息，你到底是想要什么？能不能直接明说？”林芊芊挣脱不开，无奈道，“修罗王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处理了，那你呢？你又是想要怎样？”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这里只是风迹的一块碎片，所以刚开始对你都比较冷淡。”风息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说着，“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爱上了你。只可惜，我实在没有办法放手去爱一个人，我们也是无法走到最后的……”
她与风息，并非是因为感情问题而导致的分手，分开之时双方都还互有情愫，这才是最要命的。
但这又能怎样呢？分开就是分开了，再说什么也是毫无任何意义的。
“你不要再说了。”林芊芊推开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这样吧，咱们以后就做兄妹，我叫你一声大哥，以前你不也是我的师兄吗？”
风息没有出声，她便当是默认了。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兄长，我会敬你重你的。”林芊芊语气和缓地道，“你若是想借法器，等将来我真找到了，以我们的兄妹之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风息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沉默地看着她。
林芊芊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淡淡地道：“没什么事情就请你离开吧，厉智可能一会儿就回……”
话还没说完，风息又将她给一把拽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凉凉开口：“谁要做你的兄长？”
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又出来了，林芊芊全身犹如过电一般打了个哆嗦，却仍旧镇定地与他对视着：“风息，你贵为天神，是比修罗王更为理智和冷静的人，是不会执着于感情的。”
“是，你说得没错。”风息缓缓将手松开，无声地笑了一下，“厉智也不简单，还懂得先下手为强。”
风息说完，转身消失于虚空之中，房间很快便又恢复了空寂。
林芊芊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直到日落西山，直到双腿站到麻木。
都说人生九九八十一难，其中最难堪破的，便是这情关。
世间文字千万个，唯有情字最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