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医生,我一个月支付您那么多钱,您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啊?我怎么了?”蒲与荷被这么一通阴阳怪气,心里的小火苗“噌”地一下烧了起来,“我这不是把商先生照顾得很好吗?他现在气色比在庄园的时候好多了。”
崔衡冷冷地盯着她:“我不记得你有这个权力带他离开。”
那当然了,我P的图啊。
蒲与荷并没有感到慌乱:“可是你也没有权力把他软禁在庄园内,这是违法的。”
“软禁?”崔衡神色阴沉地看向商佑,“我是在软禁你吗?”
对方低着头,微微摇了摇头。
蒲与荷猜到是这个结局,一点都不意外。
崔衡嗤笑:“说话啊,话都不会说了吗?”
“不……不是。”商佑哽咽着,蒲与荷看了眼他,沉默地将自己的贝壳一一收好,并且将他选出来的那几个用带来的小纸袋包好,递了过去:“给,你的。”
商佑攥着那个巴掌大的纸袋,再没忍住,低声抽泣起来:“谢……谢谢你……”
“送几个贝壳就哭成这样,以后再对你好点,怕不是要给我戴绿帽子?”崔衡又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商佑急忙解释:“没……没有……我……我只是和蒲医生一起出来玩,还……还有别人的。”
正在这时,拿着西瓜和冰淇淋的夏闻语跟秦舍意进入了暴风雨的中心。
夏闻语一见来人,当场滑跪:“老板,您有何指示!”
秦舍意则是一手举着一支冰淇淋,完全在状况外。
崔衡看到夏闻语,讥讽道:“你这鞍前马后的,是给谁当狗呢?还不给我把人带回去?”
“好的老板。”
夏闻语挨了骂,灰溜溜地把西瓜放下,眼神示意商佑赶紧出来。可蒲与荷两手抱胸,稳稳当当坐在朝着过道的位置上,没有一点要挪开的意思。
“小蒲,你快起来啊。”夏闻语催促着,“别跟老板对着干。”
蒲与荷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起来啊?我就喜欢坐在这儿,别人管不着。”
开玩笑,谁知道商佑被带回去会遭遇些什么?万一发生了很严重的情况,他很有可能想不开的。
夏闻语一听,赶紧拉住她:“起来吧,家务事你就别掺和了。”
“商先生是我朋友,他的事,我要管。”蒲与荷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崔衡闻言,突然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人重重往后一掼,蒲与荷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木质的座椅靠背上,顿时眼冒金星。
“朋友?情人才对吧?”
崔衡手上用了十足的力,像是要把人活活掐死,商佑吓了一跳,本能地拉住她的胳膊:“别,别打。”
“滚开!”
崔衡低声呵斥,手指却被另一个人掰开,并推了一把。蒲与荷连连呛咳,整张脸憋得通红,脑袋抵在了秦舍意后腰上。
崔衡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冷冷问道:“你是谁?”
“小蒲的朋友。”秦舍意很是平静,崔衡更是恼怒:“商佑,你要是再跟这群人纠缠不清,就等着离婚吧。”
“离婚就离婚!tmd又不是卖给了你,还不能离了?”
蒲与荷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愤怒地大喊,可偏偏,商佑却说:“我跟你走。”
“啊?”
蒲与荷转头看他,满脸都写着不理解,对方眼泪都掉了下来:“我喜欢她啊。”
“喜欢她就能这样作践自己吗?”蒲与荷感觉自己这么些天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你明明那么好看,性格那么好,为什么要吊死在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
商佑哽咽着:“别说了,蒲医生,别说了。”
崔衡冷眼旁观:“一分钟。”
夏闻语直接将吃饭的桌子拉开,留出一条道让商佑出来,蒲与荷一把抱住那人,脱口而出:“别走!会出事的!”
“你再不松手就真出事了!”夏闻语也急了眼,赶忙将蒲与荷扯开,商佑怔了怔,刚准备离开,秦舍意却忽然问他:“商先生,你真的喜欢她吗?喜欢到可以承受一切后果?”
商佑愕然,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嗯,我可以承受。”
秦舍意目光深沉:“商先生,可能我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我还是要跟你讲明白,若是发生暴力事件,孩子极有可能保不住。即便这样,你也依旧要跟人离开吗?”
商佑浑身抖了抖,抱着自己隆起的肚皮,又泪眼朦胧地看了看崔衡,对方有些烦躁:“我还不至于弄脏这个地方。”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商佑松了一口气,但又无比伤心,他道:“帮我安慰安慰蒲医生,好吗?”
秦舍意点点头。
商佑便唯唯诺诺地跟着崔衡走了,夏闻语也趁势松开了蒲与荷,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