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维持领地的秩序和平静。
打扰和入侵他领地的人,都该死!
因此他咬伤了无数,在他疯狂时企图让他平静下来的人,他讨厌这些人,在他身体里注射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
这样他会困倦,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管理他的领地。
这让他在下一次狂暴期来临的时候,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慢慢的,仆人们不再靠近他,流血是常有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是他自己在发疯,在他累了的时候,那些人会上来补一针镇静剂,然后收拾好残局。
可那些窃窃私语还是钻进他的耳朵,像是虫子一样的啃咬他的脑子。
滚啊,滚啊,滚啊。
他大叫。
一声又一声的尖声。
夜晚来临的时候,在白天眼睛看过的繁复的花纹,会变成重重的幻像,而他的灵魂就迷失在这些重重的梦幻之中。
天花板老旧而沉重,沉沉的向他压下来,他知道这不过是幻觉中的臆想。
他偶尔会清醒。
坐在顶楼上清醒的弹着钢琴,声音就像碎了一地的月光一样清脆。
他偶尔会去院子里晒一晒太阳,所有人都会躲开他。
他抱着破旧的书,一页又一页的翻开。
书本里夹着小王子的插画。
他偶尔的清醒。
在满地的鲜血中醒来,手臂上是累累的伤痕。
他咬着指甲神经质的小声呢喃。
“捕猎成功了,嘿嘿。”
他像是和这个古老的宅邸一样,在慢慢的腐朽,老旧。
床头的钟表布满了青色的铜锈,它在深夜里一声一声的走着咔嚓咔嚓。
而他在永远的黑夜里腐烂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