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明见得多,也看得多。对于和高启盛这样的局面,觉得十分圆满了。
只是高启盛这边似乎有些不太顺利,听他说,他哥哥大年三十,因为送礼被唐小虎兄弟打得进了市公安局。
尤明明都不记得唐小虎这个人了,但是高启盛记得。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都是血红的,说话的时候,嗓音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明明,你说过这种事吗。送礼还要被打?!竟然还有这种事!我哥花了七千块,七千块!给买的电视机,自己辛辛苦苦从一楼背上去送他们,结果还被小龙小虎给打了!”
她当时只听着,没说话。
高启盛这个时候不是为了找人和他一块儿骂人,而是要宣泄他心底里的仇恨。
他返回广州的一个多月后,办了实习手续,拖着行李箱去车站。尤明明去送他。
汽车站人多拥挤且噪杂,是个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
高启盛一手拖着行李,另外一手拉住她,怕她被心怀不轨的人触碰到。
到了候车室,尤明明陪着他,高启盛坐在她身边,一手放在行李上。另外一只手拉住她。
眼瞧着到了检票上车,尤明明起来,“到时间了,我送你过去。”
高启盛起来,下刻原本乖顺的人突然一把摁住她的后脑勺,唇重重压在她的嘴上。
他气息很重,吻得也很用力。尤明明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手掌以防御的姿态,压在他的胸膛上。
她唇上一痛,是他咬了她。
尤明明眉毛倒竖正要发火,高启盛放开她。恢复了之前乖顺讨喜的样子,完全不见半点攻击性。
他低头又在她脸上软软的落下一吻。随后拖拽着行李箱往检票口那里走。穿过检票口,往大门里走。那里停着一大排的大客车。
他走到哪儿,回头看她,用力的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车票上的那辆车走去。
尤明明从车站里出来,她自己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实习的公司,顺着她爸爸的人脉,去上海实习。
她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高启盛的名字,这个手机号她准备到上海之后,彻底换掉。
做生意这回事,资金缺口基本上司空见惯。她不觉得高启盛到时候会没有这个烦恼,而银行贷款是不会向他敞开大门的。如果这一关过不去,开店的事基本上就胎死腹中。
而她没打算帮他到那个程度。
对男人的出手,保证他大致的温饱就已经仁至义尽。至于出大钱给男人创业……
说实话,这么做的女人,最后怕不是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她是聪明人,不会这么做的。
尤明明大步离开汽车站,径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