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男人。
碰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有种用别人用过的卫生棉条一样的恶心和不适。
这是她的洁癖,和喜欢不喜欢没什么关系。
她也不说话,有意让高启盛就这么误会下去,她手里捏着筷子,戳着汤碗里的肉,“我是担心耽误小高总夜蒲。”
粤语里,夜蒲就是晚上出去浪荡。男人晚上出去夜蒲,那都是往酒吧夜店派对这些地方钻,就是冲着猎艳去的。
高启盛镜片后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不是不想学粤语吗,什么时候学会这个词的?”
高启盛躯体放松,完全靠在那儿,“吃完饭,就算去蒲,也早的很。”
他笑容里有些得意又有些高兴,那双漂亮的眼睛勾住她。
“一起去?”
尤明明白他一眼,自顾自低头下来吃饭。她喝了一小碗的山药玉米排骨汤。
高启盛的手艺三年不见,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水准。汤水咸鲜,还带着玉米的清甜。难得的是油不多,喝到口里清爽,没得那股她最讨厌的腻。
人不能碰了,这做饭的手艺还在,对她来说也是好的。
反正这会忙的要死要活,她是真的生不出什么那方面的兴致,还不如给她做上一桌菜来的实际。
饭桌上是最好的谈话场所,不管是尤明明还是高启盛,家里都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你三年怕是在上海没少受罪。”高启盛夹了一块肉片到她碗里。
肉片切的很薄,下锅翻炒两下就熟透了,也容易入味。是她的最爱。
“多吃点。”
“也还好啦。”尤明明半点都不客气的把他夹的菜吃到肚子里,“有时候相亲,请在西餐厅,也勉勉强强了。”
高启盛立即看过来,眼底里有些难以察觉的锐利。他舔了舔牙,“相亲?你在那边还有这种好事啊?”
他话语说的很温煦,连着脸上的神情一道,像极了蛰伏的兽类,不叫猎物有半点的察觉。
“嗯,公司老总是我爸的战友。”
果然对面的人对他表露出的假象迷了眼,毫无防备,“他给我介绍的,说年纪稍微大了些,但是家境不错,还是海归——”
高启盛持筷的手都紧了紧,稍稍拉长了调子,“哦,海鱼啊。”
粤语里叫留学回来的叫海鱼。
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眉,“鬼佬乱的很。几个睡在一起,都不当回事。人到了国外难保不粘上那些鬼佬的那些毛病。也不怕你得病。”
尤明明差点一口饭呛在喉咙眼里。
“人家好歹也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又是学理科的,应该不至于吧?”
高启盛笑容里都透着冷,“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鬼佬面上看着像模像样,私底下玩小男孩小女孩,什么都有。进了乌缸,你还指望他是白的?”
尤明明觉察出什么,笑容里露出几分玩味,“小高总听到我相亲,这是不高兴了?”
“是,我不高兴了。”高启盛望着她,“你来哄我。”
尤明明笑了一声,没搭理他,低头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完,高启盛留下来收拾。
平常会有阿姨给她收拾,不过她今天特意放了阿姨一天假,让高启盛给她鞍前马后的忙活。
高启盛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见到她坐在沙发上,她在家里都是坐没坐样。两条细长的腿从裙子里随意的抬起来搭在茶几上。
“现在水果也不吃了?”
高启盛走过去,看到她粉色的脚趾,两只脚骨肉匀称,皮肤雪白。
“嗯,不吃了。中医说,水果吃了添湿气。就不吃了。”
高启盛抓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手掌往下虚虚拖住她整只脚掌。
她的脚是正常女性的大小,但是看到她的脚被自己握在掌中的时候,生出她被自己掌控的狂喜。
他手掌用力,将她的脚掌完全握在掌心里。
“记得三年前我回京海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高启盛看着她。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脚底上按弄。
尤明明皱眉头朝他看过去,听他说,“我之前和你说过这句话,但是现在我还要和你说一遍。”
“我很想你。”
尤明明笑了,原本在他掌中的脚抬起,脱离了他的掌控。
脚趾轻轻重重踩在他西装裤上,点了点,“那你告诉我,你和其他女人用过几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