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城的春日是和煦而灿烂的,温柔的风从湖面和雪峰吹拂而来,潮声与鸟雀争鸣。
林司墨不知从哪调过来一辆敞篷车,开着行驶在湖边公路上。叶姬星倚在副驾上喝玫瑰卤酒,在酒精、玫瑰香和阳光中微醺起来。
“霄城的天气真好。”叶姬星忍不住念叨,“心情都变好了。”
叶姬星和林司墨久呆的地方大多天气一般,酽城已经算是旅游胜地了,但叶姬星还是不喜欢那里喜怒无常的春秋。
“是啊……”林司墨开车平稳,不爱听电台或车载音乐。叶姬星在关注着湖面群鸟、岸边人群,他在关注叶姬星,并说,“感觉应该在这样的地方终老。”
“真不像你。”叶姬星转头看他,“野心勃勃的林小少爷。”
“其实我一贯没什么野心。”林司墨笑,“很多事情是为了你做的。”
叶姬星瞪他一眼:“直播呢,别说这种疯话。”
林司墨毕竟也是综艺出身,不比叶姬星糊涂直播要说些什么。只是有些话叶姬星觉得是疯话,他却不这样认为。
虽说如此,林司墨还是笑了下,关掉了别在衣领上的话筒。
叶姬星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关掉了:“你干嘛?要聊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吗?”
林司墨闻言轻咳了一声:“昨晚……”
“昨晚有什么可关的,不就亲了下吗?”叶姬星一向是硬着头皮干完,云淡风轻提起,永远不忘嘴硬,“观众应该挺想听的。”
“之后啊。”林司墨笑着叹了一口气:“之后。”
虽然这话说得令人浮想联翩,而实际上昨晚接吻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而且落荒而逃的人是林司墨。
双方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吻得晕头转向,自然而然会擦枪走火。
叶姬星在茫然过后摸了摸林司墨的头发,动作亲昵自然,透着点放任。但下一秒后者撑起上身,从暧昧和更深一步的沦陷中先抽身出来。
叶姬星看着他的眉眼,尽管林少爷仍努力克制出几分惯常的冷锐,但耳尖红透,目光好似盛着河灯的流水,几乎是醉透了的样子。
她知道林司墨没有相关经验,喜欢看林少爷也露出招架不住的神情,自己反倒忘了紧张,笑着要去揽他的脖颈。
不过下一刻林司墨便轻咳一声,躲开她的触碰,立在床头轻咳着系好扣子,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晚安”后就溜掉了。
叶姬星有点不明所以,但赶路、上药、表露心迹这一套连招,打下来实在耗费心力,她反而没心没肺地翻个身抱着枕头睡了。
林司墨为人整肃惯了,今早照旧精心打理、得心应手准备早餐,精神状态格外正常。
叶姬星觉得不对,早餐时盯着看了许久,才发觉他眼底的一点重色。
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倒的林少爷,竟然为了这种事辗转反侧,叶姬星忍了好久才没笑出声。
她有时也觉得奇怪:林小少爷是怎么长成这副纯爱模样的。明明小时候一块看小电影的时候,感觉大家的爱好还都挺花的。
“好,好,说说之后。”叶姬星随手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顺便把酒瓶盖好,防止身边那位闻闻酒香就要醉,“嗯……我肯定把摄像都关了。”
“……我知道。”林司墨注视着前路,大理石雕塑般的侧脸精致坚毅,只有耳尖泛红,从发梢间露出端倪。
“我知道你对结婚抱有很大疑虑,我也不在意这个。”林司墨说道,“我只是想要更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哦。”叶姬星搞不懂林少爷对这种事情的珍重,闻言随口应道,“嗯嗯。”
林司墨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侧首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话筒开关:“到了。”
“嗯。”叶姬星伸了个懒腰,“那走吧。”
今天青鸟组的约会活动是一起做手工艺品,他俩在出发前便对着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类选了许久,最后由叶姬星选择了制作“瓦猫”。
瓦猫以前是一种用于辟邪消灾的物品,简而言之便是放在屋顶上的猫型陶塑。如今神秘用途被削弱很多,大多作为文创产品营收,形貌也丰富许多,有些人会去作成自家猫猫的样子。
今早她看着图片里的“小猫”发呆,林司墨便问道:“要不要做一个爪爪样子的?”
叶姬星并不想在家里放爪爪样子的东西,就像是她从来不肯再看一眼楚凌珍的样子,但她一向很容易被林司墨蛊惑,所以还是鬼使神差答应了下来。
如今走进手工馆,考虑到节目录制,老师在简单教习之后便离开了。
叶姬星后知后觉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很差。
叶姬星从小就不爱做手工活,劳动课要做的手工都偷偷塞给林司墨了。大概也是因为林少爷无底线的纵容,她的动手能力比起小学时非但没有进步,甚至还肉眼可见地退化了。
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