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沉迷于他们腐蚀人心的动画片而浪费了宝贵的科研时间。”米瑞尔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你的确是在浪费时间,我不知道这种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里德尔语气生硬地说道,“怎么,难道你是在试图借此弥补抢走我的名字对我造成的损害吗?”
“你可以选择如此解读,不过这其实是我们流派的传统。”
米瑞尔走向门口,推开了尽职阻挡住风雪的大门。鹅毛大雪伴随着高哨般响亮狂风扑面而来,呼啸地涌入室内,顷刻间在一切能够触碰的物体表面挂满了白霜。她没有在意,而是示意里德尔注意她手指的方向:“虽然你大概看不清,但你的星星现在就在那里。”
“辉石魔法是研究星星生命的魔法,而源流魔法,顾名思义,是探索生命的起源。我们的最终理想是获得超验的真理,在智慧的引导下将自身化为种子。”她神色认真地凝望着灰白的天空,“因此,每一位老师都会给自己的学生挑选一颗星星,作为学习的动力。”
“寓意为总有一天,我们这些弃子也能够成为闪闪发光的星之子。”
“你从没对我提过这些,是因为我不配分享你们高贵学派的小秘密吗?”里德尔语气不善地说着,将沾满雪花的人给拉了进来,合上大门,让室内重新变得温暖干燥。
“你志不在此,我认为没必要让你知道。”米瑞尔遗憾地摇了摇头,“巫师们拥有魔法天赋,却对头顶的知识不感兴趣。麻瓜们向往宇宙,却看不见我眼中的星空。这可真是一种苦难。”
“不过最近我突然觉得,有些事还是得告诉你一声。人们总是会需要一些不讲究目的和意义的沟通。”她缩进柔软的沙发里,没有拒绝被另一个人顺其自然地抱了满怀。
也没有发现她以为的“突然觉得”,只是某种从灵魂深处产生的不动声色的诱导。
用制作魂器的方法来控制米瑞尔,里德尔为此思考规划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失败的概率并不小,他无法保证米瑞尔能够对他派出的陷阱毫无防备,也无法保证他的灵魂碎片不会在米瑞尔超出他认知的魔法中直接被粉碎或者消融,需要冒上很大的风险。
即便是成功了,为了不触碰灵魂敏感的的排他性,他也只能够悄悄下一些潜移默化的暗示,以及获得一些由分裂的灵魂附属的亲密感。但相比于完全的不可控,这仍旧能令人安心了许多。
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能够让米瑞尔乖乖听话的方法了。
幸运的是,一切似乎都按照他最完美的假设进行着,虽然他因为米瑞尔竟然真的毫不犹豫地尝试用魂器来取代他而气了整整一个星期。
别妄图摆脱我。里德尔阴暗地想着,我们的灵魂会永远捆绑在一起。
“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需要沟通的首要话题还是格林德沃。”他适时打断了米瑞尔无边无际发散的思维。
“哦,不用管他,我已经找伟大的白巫师审判长告状了。”米瑞尔语气轻松地说道。
“……”
里德尔经常试图告诉自己,对着米瑞尔生气完全是毫无意义的精神内耗。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压住这阵火:“你指望邓布利多出面帮你搞势力竞争?你还不如直接按着他的头去和格林德沃抱在一起跳支拉丁舞,然后投稿到《预言家日报》去。”
“你好卑鄙啊。”米瑞尔敬佩地拍了拍手,“目睹麻瓜部队中某些不可言说的花样后,现在大家的确有些惧怕这个。但如果格林德沃气急败坏地破坏协议,用暴露我的真实身份来反击,给我营造出的神秘形象带来损害的话,就得不偿失了。现在的情况还在预期之中,问题不大。”
“语言是收买人心最廉价有效的物品,你不该轻视格林德沃在此方面能够造成的影响力。”里德尔不赞同地反驳道,“他正在潜移默化地给你添加上刻板印象,为之后的反戈敌意赋予正当化的理由。”
“例如最近突兀冒出的一种新说法——复生的个体被束缚了自由,就像廉价的橡胶制品一般,在战火中被反复撕扯、消耗,直到某天情绪崩溃,意志丧失,却仍旧无法获得安息,只能一次又一次,麻木地为了黑魔王继续爬起来战斗。”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毕竟现在高举的旗帜是,自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已经解释过,想死的人可以尽管去死了,但似乎至今都没有人愿意去尝试一下。不过没有关系,巫粹党那边总是会出现伤亡的。”米瑞尔弯过手臂,仿佛突然被吸引了一般饶有兴致地揪起了一撮他略长的发梢。
里德尔顺着轻微的力道偏了偏头,纵容了这项恶婆鸟般粗鄙无礼的行为。
“任何一位领导者都擅长撺掇愚蠢的个体用利他行为来实现自我价值。我们会靠牺牲来凝聚共识,靠驱使他人慨然赴死来堆砌自己的地位。”他耐心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之谈,“除非出现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伤亡折损,否则你不可能轻易撼动格林德沃的地位。”
他顿了顿,看着米瑞尔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