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最终还是答应了带二人去一趟阿兹卡班,不过得再等一天,他需要去做一下安排。
“接下来的时间好好休息,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也不要熬夜,明天记得带上足量的巧克力蛙。”邓布利多强调道,“你和米瑞尔都是。”
里德尔将这个好消息及时带给了米瑞尔。她正在魁地奇球场观看训练,那副认真沉思的表情给他一种下一秒她就会拔出魔杖阿瓦达全场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里德尔老师。”米瑞尔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邓布利多教授看着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我被从里到外看穿的感觉。”她开始了日常提问,“这是什么能够洞穿人思想的魔咒吗?”
“邓布利多教授是一位极其厉害的摄魂取念大师。”
“摄魂取念?我好像没在教材书籍上见到过。但你一定会吧,可以教教我吗?”
“不能,因为你不听话,所以我不会教你这种危险的咒语。”
里德尔一直琢磨不准这个人重生前的真实年龄。她会在某些常识之处表现得真的像个还在学校里的学生一样无知,但提起杀人时却仿佛已经满手鲜血。
当他重新拿到自己的紫杉木魔杖时,就第一时间对米瑞尔进行了摄魂取念,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她的大脑中永远只有一片沉寂的星空,像是一位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他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看起来对这种现象并没有在意,他也没法去多问出点什么。
总而言之,米瑞尔从各方面来看都无比麻烦。
“可是那位逃犯也许并不会告诉我真相。”
“放心吧,不是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吗。”里德尔随意地应付道。
第二天,两人准时与邓布利多碰面,来到霍格沃茨的北门口,等待邓布利多约好的傲罗朋友。
“你们得发誓全程不准离开我的身边。”邓布利多再次强调道,“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们将这当成是某种猎奇的观光之旅,以后对外夸大张扬,孩子们。”
“不会的教授。”米瑞尔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想找回史玛拉格。”
逃犯导致普通巫师的夜骐丢失并不属于一件太大的事,但也不能算一件小事,毕竟夜骐属于稀有神奇动物。提供帮助的傲罗并没有多问什么,利索地使用现影术直接将众人传送进了阿兹卡班。
“摄魂怪随时都有可能顺着新鲜的人味儿聚集过来攻击我们,也许你们会感到一股莫名的绝望,但是不要害怕,我和阿不思会保护好你们,那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的。”傲罗边带路边解释着,“你们的教授一定提醒过你们带好巧克力,它会很有帮助。”
监狱走道的两侧关满了或在痛苦□□,或在挣扎咆哮,或在癫狂大笑的罪犯,他们用恶毒的语句辱骂着能够在牢笼外悠闲踱步的几个人。
里德尔原本还想装出点害怕的模样,但是看到米瑞尔平平淡淡仿佛看惯了的神色,突然就有些懒得装下去了。
何必呢,反正已经有个更不对劲的人了。他面无表情地跟在米瑞尔身后。
刚加入阿兹卡班两天的逃犯已经被摄魂怪折磨得满脸憔悴,颓废地靠在墙壁上,嘴里细细碎碎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看到牢笼外来了人,他突然激动地冲了上来,伸手就想去抓傲罗的衣服,被傲罗重重地击倒在地上。
“你把偷的那匹夜骐藏在哪里了?”傲罗严肃地问道。
实际上,在场的除了米瑞尔之外没有一个人认为那匹夜骐还有活着的可能,因为有主的夜骐不会受到陌生人的驱使,除非是在身体无比衰弱时中了夺魂咒。而人类对着动物施咒时下手总是会更加没轻没重。
“它死啦,哈哈。”果然,逃犯嗤嗤笑了起来,“那种不祥的、污秽的生物,全身都泛着鲜血和生肉的恶心气味。死亡,灾难,没错,它会给触碰到它的人带来可怕的灾祸。”
他突然间又无比暴怒起来,死命地用头砸起墙壁,“如果不是一只该死的夜骐!如果是一只鹰马的话,我怎么会、怎么可以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史玛拉格没有死。”米瑞尔紧紧盯着癫狂的逃犯,“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你竟然还会给夜骐取名字?”逃犯转过头,嘿嘿笑着,“你是个一样恶心邪恶的生物。”
米瑞尔干脆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蓝色的光辉开始自杖间蔓延,隐约汇聚形成一把大剑的虚影。
一看就没想给人个留条活路那种。
里德尔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
“如果对受害人态度良好,能够努力弥补自己造成的损失的话,是能够被酌情减缓来自于摄魂怪的折磨的,先生,请注意言辞。”邓布利多弯下腰,警告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
“摄魂怪……不,不要摄魂怪,不要。”逃犯惊恐地将自己缩得更紧,“我,我说就是了,我把那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