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学院最近开始流行一个简单漂亮的小魔法:施放一颗浮空的小星星,用以照亮四周。
和荧光闪烁有着同样的效果,但最大的优点是不需要一直举着魔杖。在烂漫的夜间腾出一只空闲的手来,总是能够完成更多事情。
来自赫奇帕奇的小獾伊芙琳嘴上说着要变强,但学会基础魔法星光后就直接进入满足的懈怠期,兴致勃勃地捏着星光玩了好久,并在米瑞尔的许可下将这个魔法流传至整个学院。
米瑞尔挺喜欢这种你的就是我的的和谐气氛。她之前拼着全力在被分院帽评价为最爱力量的斯莱特林学生面前施展了一发彗星亚兹勒,却遗憾地发现几乎没有人直接表示愿意同她学习。在此之前,她可从未料想到群星魔法的普及竟会从赫奇帕奇学院开始。
“这个魔法还有一个变体应用,可以将星光如同流星一般发射出去进行攻击,你们想要学学看吗?”仅凭一个小魔法就被小獾们轻易认作是朋友,并被邀请参加点心会的米瑞尔热情地开始进行推销。
“这怎么可以?”小獾们大惊失色。
“星星只需要安安静静在我头上独自美丽就够了。”
“太可怕了,怎么能拿星星去打人呢?”
米瑞尔遗憾地意识到,想要在霍格沃茨普及群星魔法,将霍格沃茨改造成自己的理想学院,大概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但是没有关系,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她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思考发展策略。
“我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对你这个极端主义者如此信任,而不是防你像防贼。”极端主义者优秀代表人物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发表了不满感言。
他正在邓布利多借给米瑞尔的密室中熬制欢欣剂。虽然拒绝了给蛇怪挪窝,但惯于充分利用所有资源的黑魔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用的空间。
“因为我足够真诚,真诚永远是必杀技。如果添加一些缬草的话,可以更好地中和饮用欢欣剂时过于亢奋的副作用吗?”
“缬草剂量差之分离便会破坏合欢花的功效,椒薄荷已经足够减轻负面影响。魔药课拿不到O的人没资格篡改我的方案,离我的坩埚远一点。”他迅速止住了某只蠢蠢欲动的手,“我并不认为当你真诚地对邓布利多说出你想要占有霍格沃茨时,他还能够高兴地对你说欢迎光临。”
“我只是希望能够拥有更加深刻的学术交流模式。对了,关于邓布利多教授,赫奇帕奇们告诉我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所帮助。”米瑞尔慷慨地向好老师分享了自己获得的情报,“是关于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和他的某个神秘英俊的情人,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日里——”
里德尔为他竟真的以为可以收获什么关键信息而浪费了整整五分听废话这个行为感到可笑。在听完这个极具赫奇帕奇风格的童话故事后,他只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无稽之谈。
“比起沉迷于情情爱爱的愚蠢小说故事,你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拯救自己的魔药课平时成绩。”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嘲讽与不耐烦,“你的成绩简直足以令我感到羞耻。”
“原来你还有羞耻心,里德尔老师。我原以为你用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学院里男女通吃,甚至连幽灵都不放过时就已经把羞耻心丢进了垃圾——”
米瑞尔习以为常地修复了自己被炸飞的书,“我不理解,里德尔老师,为什么你的情绪总是波动起伏得仿佛像个神经病。”
“我们当中如果非要挑选出一个神经病来,这个人选怎么样也轮不到我。”里德尔冷着脸继续搅拌着逐渐变得金黄的液体。
即使是经历了奇妙的重生,他的灵魂却依旧是破碎的,宛如幼稚孩童胡乱拼接在一起的剪贴画,昭示着某些已经无法回头的事实。
无论什么时候,涉及灵魂的魔法总是复杂而危险的。可笑又讽刺的是,他目前掌握的唯一一个不需要额外代价的修复灵魂的途径,是忏悔。
只有懦弱的胆小鬼才会无法接受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而生出后悔逃避的情绪来。他总是能够找到更好的出路。
“对了里德尔老师,你知道‘魂器’吗?”
里德尔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半秒,随后又一切如常地继续搅拌起魔药。他轻轻扫了一眼开始给甘蓝浇水的米瑞尔。
“你怎么知道魂器的?”
“我从你那条蛇怪的肚皮上看到的这个单词,准确来说是蛇蜕上。”米瑞尔充满期待地在中国咬人甘蓝的肥料里添加了几滴生长魔药,“由于前阵子你没怎么理我,我就自己去禁书库里查看了一番。这似乎是个利用好了可以进行高效学习的方法,如果我把自己分成好几份,不就可以并行进行一些研究了?”
“我甚至可以分出不同属性的自己,来进行侧重点不同的研究。例如理智派和信仰派,这放在一个人身上往往会出现矛盾,毕竟绝对的理性是容不下信仰的,但是我的确对信仰祷告好奇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