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起案件里,打了疑问号,一个她此前没有看过的词出现了。
曼陀罗华。
看名字,宋瑾桉猜测,这也是一种毒品。
她接着翻阅了桌上所有资料,都没有找到那起吸毒过量致死的案件卷宗,也没找到关于曼陀罗华的相关信息。宋瑾桉忽然意识到,她一直以来忽略了什么线索。
这或许,是救下宋靳言的关键。
门锁传来声响,宋瑾桉迅速放下资料,将一切如常,未见人,声便先到了,“淼淼!听你哥说你来了!”
声音朝气十足,宋瑾桉向来疏淡的眉眼罕见的浮着无奈,她打开房间门,“嗯。”
男人比她高出不少,头发稍长,细碎的发几乎遮住眼睛,他神采奕奕,俨然一副少年模样,看到宋瑾桉时更是眼前一亮,“淼淼,想死你陆哥了!”
上来就要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宋瑾桉反应迅速,冷着脸溜到一旁。
他没有被拒的失望,讪讪摸着头笑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哈。”
陆巡便是和宋靳言合租的朋友,见宋瑾桉还关注着他身后,“你哥还有事儿要处理。”陆巡做模做样的打量了屋内,“嘿,挺干净,辛苦了你了淼淼,一会儿哥请你吃顿好的!”
听到这话,宋瑾桉微蹙了眉,上次骗她喝豆汁儿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哦,是吗?”
陆巡自知理亏,固执反驳,“你哥在我能做什么?忒记仇了。”
宋瑾桉没说话,倒是陆巡,“唉,淼淼妹子,你看看你哥,你来一次不容易,他还忙工作,你可好好劝劝他,工作重要,但也要顾好身体哈,整个一工作狂,说也说不得,他很久没跟着一起聚聚了,上次……”
“打住。”宋瑾桉不耐烦地打断他,以陆巡的个性,他大概能自顾自说上三分钟,“你想说,我哥还对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对!”陆巡点头。
宋瑾桉没反应,“所以呢?”
“你得劝他啊!”陆巡恨铁不成钢,宋瑾桉似笑非笑,“三年前的事只是报道的那样吗?”
陆巡被哽住,不自然的挠挠头,“哈那个,不是哥不肯告诉你哈,就是……”他愁的叹气,“这是机密你知道吧,不能说。”
宋瑾桉一滞,静静盯着陆巡,“和曼陀罗华有关,对吗?”
“你怎么知道?”陆巡瞳孔微张,他声音沉下,“你从哪儿知道的。”
宋瑾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带起毫无温度的笑,“我说对了。”
她看着陆巡,“三年前的工厂爆炸案牺牲的警察,是我哥的同学。”她笑容讽刺,“消防检查,牺牲的缉毒警察,和曼陀罗华有关?”宋瑾桉没有等陆巡回答,“那个时候我哥本应该一起出这次任务,但恰好我在这个时候生病,需要照顾,于是他托人替他。”她顿了顿,“但之后我哥就被调离了一线。”她平静地与陆巡对视,“因为这起爆炸案的真相,有人不允许它被公之于众,比起它之后带来的一切麻烦,不如处理一个小小的警察容易得多,我说的对吗?”
空气陷入凝滞,宋瑾桉每说一句,陆巡沉色便多一分,她推理的相差无几,相当可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第一次见面只会躲在宋靳言身后的小姑娘,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陆巡和宋靳言在校时因活动结识,后来毕业下放回来,一个进入刑警队,一个加入了缉毒队,他们在各自的岗位奋斗,那时还年轻,对工作充满热情与朝气。宋靳言家不在燕京,陆巡又迫切逃离父母,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租下了这个两室一厅。
他第一次见到宋瑾桉,是在如今日一般的明亮午后。
“嘿,这是哪来的小妹妹?”因工作的交集,陆巡时常会去缉毒队找宋靳言。
宋瑾桉怯生生的躲在宋靳言身后,脸上犹豫不决,似乎是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叫陆巡哥。”还是宋靳言开口。
小姑娘可真乖。
陆巡那时候想,宋靳言说,小姑娘就听话的叫了人。但她揪着衣角,始终没有看他的样子,昭示着她的紧张,陆巡来了兴趣,“小姑娘,多大了。”
“十四了。”她说。
“来找你哥哥玩儿。”陆巡顶着张阳光开朗的脸,眉宇间都朝气蓬勃,像是认真又像是玩笑般对她说,“有谁欺负你告诉你陆哥,哥替你出头。”
宋瑾桉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人欺负我……”
当警察的,哪怕时间不长,也能听出些不对劲,宋靳言整理资料之余,也听着他们的交流,此时也回过头来。宋靳言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过于严肃的表情,将宋瑾桉吓退一步,“哥哥……”
到底是小孩子,三两句话招的干干净净。
小姑娘听话乖巧,因着不爱说话,性子孤僻,加上父母不在身边,便遇到了校园暴力。
陆巡啧了一声,“留守儿童啊……”有意无意的挑衅了宋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