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文茹雪没有被叫起,只得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回想一番自己说的话,摸不准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不过回想起从旁人口中打听到的这位的性格,她多少琢磨出些许门路,因道:“回大姨娘的话,媳妇原先是不认得的,只是见姨娘同老爷这般亲善,媳妇虽初来乍到,却也知侯府大姨娘对老爷最是关怀备至,经常送些亲手制作的膳食,因此才认出大姨娘。”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大姨娘这种自视甚高的人。
她本就瞧不上文茹雪这种商人家的女儿,何况嫁的人还是她同样瞧不上的废物长子,之所以得知夫人生病后,立刻自请代夫人面见这新媳妇,主要还是为了显摆地位。
不过这位新媳妇说的话倒是颇合她心意,因此她也懒得多做计较,毕竟是想做当家主母的人,还是得拿出些气度来。
于是道:“你倒是有心,起来吧。”
文茹雪这才起身,刚准备端茶,却感到一股阴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她不着痕迹的向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总算明白方才的不适感从何而来了。
只见立侍于大姨娘身后的两个丫鬟,居左的一位美人脸,桃粉衫,不是拂柳是谁。
此刻的她立在大姨娘身后,即便施了脂粉,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见她看来,迅速移开视线,一派低眉顺眼的样子。
本该拜见的夫人换成了大姨娘还不至于让她注意,但当文茹雪看到拂柳,脑海里迅速闪过昨日送来那碗掺了药的燕窝,当下便有些警惕。
端茶的丫鬟她不认得,因此茶水过手时,她特意不着痕迹的揭开盖子闻了一下,是她昨日准备好的雨雾山林。
这是文茹雪的父亲从南疆带来的特产,文茹雪发现它可以同多种药物作用,平日没少拿它做实验,这茶本身可以中和多种药毒,一般的毒药下进去也会失效。
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文茹雪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茶先后奉给侯爷和大姨娘,然后她看到,在大姨娘喝下这盏茶时,拂柳的嘴角悄然勾起。
文茹雪顿时觉得自己上套了。
“啪——”
精致的青花瓷茶盏应声而碎,与此同时,大姨娘开始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哎呦……我这肚子,好痛啊……”
永成侯见状大惊失色,忙要上前搀扶她:“阿惠——”
却有一人比他更快,只见文茹雪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拖着大姨娘的胸口,让她撑在自己的胳膊上,同时另一只手在别人都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的击到大姨娘的腹部。
大姨娘一阵干呕,立时将方才的茶水都吐了出来,但她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好,反而开始攀上一抹青灰。
与此同时,拂柳突然直直跪倒在地,哭喊道:“大奶奶,我家主子同你无冤无仇,只是让你多站了片刻,你怎就如此狠心,直接给主子下毒呢?!”
文茹雪心里重重一沉,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早知这丫头这么多事,昨日就应该直接把燕窝换成化骨水。
拂柳这话插的时机实在是太准了,虽说若是稍微留心便可察觉个中破绽百出,但显然永成侯并非冷静之人。
非但如此,他还是个关心则乱的,听到拂柳的话,立时推开文茹雪,将大姨娘抱在怀里,同时大喊:“范承!快去叫大夫!”
文茹雪被推到一边,直接摔到了那片瓷片之中,锋利的边缘瞬间划破葱白的手,鲜血融入茶水中,在暗纹木板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不过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些,迅速用帕子压迫止血后,她便开始飞速思考。借方才短暂的接触,她已然辨过大姨娘的脉象,不过正因如此,她才觉得棘手。
因为这毒同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毒都不大能对得上。
这侯府里每一个人的都有可能是杀害姐姐的凶手,文茹雪对他们天然抱有一份敌意,大姨娘的生死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若是因此导致她身陷囹圄,那可就不大妙了。
所以如今大姨娘绝不能死!
虽说她是这么想的,但观永成侯的神态,文茹雪觉得现在莫说让她解毒,怕是下一刻自己就能被拖出去关进大牢。
尤其是此刻身边还有一个聒噪不休的小丫头片子——
“呜呜呜……大奶奶,您若是有什么怨气冲着奴婢来就好,何苦为难主子呢?”
文茹雪两世为人头一次被人这般污蔑,不禁感叹这侯府就是非同凡响,连一个小小的丫鬟演技都这般精湛。
不过这锅她打死都不能接,不然怕是未及申诉就会先被大卸八块,没看一旁的永成侯眼都红了吗!
她张口,刚想出言反驳,却突然在心头听到一声轻响。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危机,系统爱一特来为您服务,系统提示一:接下来的剧情每一步都关乎生死,请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