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玛丽莲的支持者?”
宋安安穿越前曾在军营摸爬滚打过,不难揣摩达尔文组建第五营的深意。
但也仅此而已了。
勾心斗角并不是宋安安的专长。
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把第五营的全员名单默记在脑海里,为了加深对每个人的了解,甚至专门去档案室翻阅了人事档案。可哪怕她把他们的生平经历都背得滚瓜烂熟,也无法从冷冰冰的印刷体中窥探出他们的真实立场。
宋安安实在不明白,达尔文是怎么从上万兵士中精准地辨别出玛丽莲的走狗的?
简直神乎其技。
她好奇地问:“比如这个叫苏达拉的中东裔小队长,入伍后一直在北军服役,非常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攒资历,花了二十年才当上小队长,这人为什么有问题?”
达尔文的注意力还滞留在手里的文件上,头也不抬地说:“罗夫斯基是北军军长的时候,苏达拉默默无闻,结果罗夫斯基一死,他马上就被提拔了,你不觉得其中可能有猫腻?”
“但也只是可能有吧?”宋安安前世有个副官职场经历与苏达拉类似,但宋安安并没当回事,甚至因为他优秀的军事才能委以重任,在宋安安穿越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宋安安觉得达尔文有些过于苛刻了:“你并没有实据。”
洛夫斯基是因为背叛岳峰被杀的,当时北军有上千名洛夫斯基的嫡系参与了逼宫,在政变失败后被岳峰斩草除根。那时,军中因此出现了许多职位空缺,大批基层士兵被火线提拔,苏达拉很可能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达尔文的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神色:“我为什么要实据?”
“什么?”宋安安一愣。
“第五营有三千人,你不会以为玛丽莲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总共只有一万多人的北军中插入三千多心腹吧?”达尔文奇怪地看了宋安安一眼,让宋安安突然福临心至:“难道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乱世当用重典,在北军动荡的节骨眼上,这的确是个值得一试的办法。
只不过宋安安道理都懂,却不会这样做罢了。
宋将军治下军法严明,可法理在上,人情在下,不分青红皂白的铁腕不是宋安安的风格。
但现在掌握军权的是达尔文:“玛丽莲狡猾多端,可岳峰绝对不是傻子,他一直对她保有戒心。北军中有玛丽莲的心腹不稀奇,可岳峰绝不会坐视玛丽莲的势力大规模渗透入北军。第五营的三千人中,至少有一大半都与玛丽莲没有直接关系,顶多算是墙头草,把他们与玛丽莲的爪牙扔在一起,就是逼他们自证清白。对于敌人我从不会心慈手软,但对于投诚的下属,我也不会吝啬奖赏。”
宋安安懂了。
达尔文没有时间和精力逐一辨别玛丽莲的爪牙,干脆将所有嫌疑人挑出来,确保其他四军的纯洁性。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一旦第五军的“精英”们开始相互撕咬,达尔文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别操心这些烦心事了。”达尔文把宋安安圈进怀里,酥麻感从皮肤相贴处攀爬上来,宋安安老脸一红,“你干什么?”
“行使男朋友的正当权益。”达尔文倾身向前,吻住宋安安的唇。
宋安安瞪大眼,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
这是职场性/骚/扰!
她用力推他:“唔……”
想说的话被达尔文强硬地赌了回去。
大脑缺氧,达尔文长驱直入,宋安安感觉自己像一片枫叶,随风飘零。
“怎么这么傻,不知道要换气吗?”许久,达尔文放开她,轻声嘲笑。
——理论上她知道,但实际上他刚一贴过来,她的脑子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宋安安恼羞成怒:“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达尔文不以为意:“我是军长,什么时候上班由我说了才算。”
宋安安一噎。
讲道理,摊上这么自由散漫的军长,北军是没救了吧?
“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门没锁,爱因斯坦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不请自入。
宋安安惊觉自己还靠在达尔文怀里,在爱因斯坦晦暗的视线扫射下莫名有种被当场捉奸的错觉。
“你早上不是说准备去盘查仓库吗?”宋安安连忙起身,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
“我盘完了。”爱因斯坦恶狠狠地盯着宋安安水润的嘴唇,好起来似乎很想拿纸巾把它擦干净。
宋安安诧异:“这么快?”
北军名下有大大小小六十八个军需仓库,散落在临风城的各个角落。哪怕不核对物资明细,在各仓库点个卯至少也需要两三天,才一个上午,爱因斯坦就盘完库了?
达尔文正色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爱因斯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