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及游侠、好汉。
他们都是依靠自己行走江湖的人,多少都对大门派的一些行行事做派看不大惯。
在玄翦现身后,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夺到玄翦,但心里对“万一”的期待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反而在过分清醒的压抑下,更为高涨。
是以柳夫人刚一说完,他们就群情激昂地振臂高呼:“没错!”
“事情还未解决,做什么急急忙忙地要换地方!”
“如果古傲天的确加入了魔教,那我们必须替天行道,岂是几句话就能含糊过去的。”
“武林大会袭传百年,为的是让武林中人切磋武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一同精进,维护武林长存!而玄翦,作为武林至宝,每次出现必会搅得江湖腥风血雨,此剑的归置,就该在武林大会上,由武林人士共同商议!”
高呼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面如如此人心,真正武学传承渊源深远的几大门派,无法再作壁上观了。
他们以少林为代表,各自只来了几位长老和首徒,甚为低调地落座在演武场东边的一座高阁之上,此时纷纷御着轻功,略显步履匆匆来到比武台上。
“施主,这位古施主心脉已断,如今只靠内功吊着,得饶人处便且饶人吧。”
“知善大师,正因如此,我才要同他问个清楚。”柳夫人沉痛地望了一眼被安置在比武台一角上的棺材,声音微颤。
“若我女儿当真是触柱自尽而亡,钱熠熠,你们为何要带走她的躯体,假扮成她,还故意在武林大会!近午时分!带着她的灵柩大摇大摆地来胡闹!”
柳夫人字字泣血,反手又颤抖地指向古和乐:“你,柳如烟之子,我只问你今岁几何,被人借刀杀人,却还在此处沾沾自喜。”
“还有你。”柳夫人飒落转身,用着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眼神,捡起古傲天身边的软剑,逼视着他,“你说这把剑名蒲草,是你发妻所取,那你可敢说出你发妻的姓名!我那可怜的妹妹如烟啊,生得美人面,菩萨心,却叫你和你的所谓发妻,呵!”
柳夫人冷笑连连。
话未了,意味却已然明了。
苏灵犀听得云里雾里,柳如烟、靳癸璟、古傲天的三角故事,还是她在地牢中传播开来的,经由作者官方认定!
怎么在柳夫人的嘴里,却像是有反转?
不可能吧。她也有让自己的眼线查实过的,虽经年久远,细枝末节已经无从可知了,但大方向确实大差不差的。
“知善大师。”钱熠熠抹着泪,双膝普通跪地,重重地磕头一拜,哀求道,“大师,可否为我义父再续、再续半刻的内力,他还有……未完的话。”
“善哉。”
知善大师转动佛珠,念了声佛号,一撩下摆,不顾血污径自在古傲天的身后盘腿坐下,将手掌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运起内功来。
“咳咳,多谢大师。”古傲天将口中的鲜血咳尽,遥遥地瞥了一眼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靳癸璟,心中安定不少。
他慢悠悠地抬眸看先柳夫人,嘴角一扯,轻蔑地笑了出来:“你妹妹若是菩萨心,那这天下便没有恶人了。她想对我用美人计,却没料到我早已对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心有所属,她这计难成,便暗里接近起师妹来。”
古傲天的面色灰败,已然时候无多,但他在说起师妹的时候,眼神却亮的像是充满生气的少年郎。
“一计舍身相救,师妹便……与她义结金兰,待到时机成熟,靳癸璟便杀了师妹。而我师妹……那个傻子,临死前还傻乎乎地要我好好照顾杀她的仇人。”
“我古傲天心中认定的发妻,唯有……师妹一人,便是漫天谣言,逼……我娶柳如烟为妻,我亦不曾有过一步……妥协!”
“我从未!迎娶过……柳如烟,她亦从不是铸剑庄的夫人,还望天下人……莫要……污我门庭……”
古傲天的声音渐渐弱小,直至脖子一软,再无声息。
钱熠熠抓着他的衣袖,身躯抽搐,却已经连一声都哭不出来了。
在场之人无一不为这凄短的故事动容,除了柳夫人,她说着“不过是死无对证的空口污蔑”,快步上前扯开了古傲天的衣襟。
胸口处,日月刺青,清晰无比。
“魔教贼人的话,岂能轻信!”柳夫人高喊着,用蒲草指向钱熠熠,“天玄山庄众人,听我号令,诛杀魔教贼人钱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