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身犯险了。”
“倾城……”
翁同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翁一给拉住了:“哥,别再说了啦,要不是苏门主及时出现,我们的私自行动险些就给倾城师妹带来危险了!”
“苏门主,接下来就麻烦你啦!倾城师妹看着性子清冷,其实人很好的,你千万不要因此而疏远她。”翁一扯下自己蒙脸的黑布后,笑着同苏灵犀挥了挥手。
“我叫翁一,渔翁的翁,一言为定的一,是倾城师妹的八师兄哦!”翁一边做着自我介绍,边拉着翁同往窗边走,同时还不忘叮嘱虞倾城,“师妹你一定要乖乖养伤,不要再做以身犯险的傻事啦!”
“走吧走吧。”苏灵犀看着已经躺下,但嘴角微微勾起的虞倾城,主动走到窗边,一手指了指虞倾城,一手和翁一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热闹散去,苏灵犀慢慢地合上了窗。
她在离开房间前,轻声问虞倾城:“你觉得你那个看起来十分爱护女儿的爹,会第一时间就剖出心头血来吗?”
虞倾城没有出声。
这,或许就是她无声的回答了。
苏灵犀转身走出房间,顺着来时的路,欣赏着虞倾城“精心打理”的花花草草,离开了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
这附近空无一人,她找不到可以问路的婢女,只能瞎晃悠。
不多时,那个一直藏身暗处的人掷出了颗小石子,哒哒地落在苏灵犀的脚前,然后滴溜溜地向着东边的岔道滚去。
“多谢指路。”苏灵犀道了声谢,便顺着这位“好心人”的指路,一路找到了正堂。
此时收到中毒消息的祁、南宫两家人都已经赶到。
孤儿寡母的祁家,来的是一位鬓角生出华发的族老,面相端正,看起来是位能拿正经主意的。
下首坐着的是几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有的闭着眼睛,有的眼珠子不停转动,有的转溜着手里的核桃,突出的就是一个心不在焉。
而祁云正抱着剑,面无表情站在族老的身后。
另一边,南宫家的阵仗就大了去了,除了南宫恒这位大将军,南宫眠的几位亲人可以说是都到了。
一脸威仪端坐在右首,身畔两个穿金戴银的侍女伺候着茶水的夫人,正是南宫眠的母亲。一个对于自己生下的孪生胎,能够毫不留恋地狠下心来,将弱小的那一个亲手抱给侍女,让她找人毁尸灭迹的狠人。
坐在下首的还有南宫眠的大嫂、二嫂、三哥和三嫂。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就没有南宫夫人那么无波无澜了,三位嫂子既担忧又心痛,而三哥还要多一层怒气,要不是有三嫂按着他的手,恐怕早就要跳起来掀翻虞家堡了。
而虞天纵和白秋燕不卑不亢地坐在主位上,面色亦是冷凝。
正堂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但同时,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就连端茶倒水的婢女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垫着脚,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苏灵犀可不管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直接脚步轻快地踏入了正堂,旁若无人地打了声招呼:“虞堡主。”
“苏姑娘,您怎么过来了?”虞天纵赶紧起身,既松了一口气,又饱含忧虑地问道,“可是小女身上的毒,又…… ”
“是也不是,此前给虞小姐服下了唯一一颗可解百毒的清体丸,毒性是解了。”说到这里,苏灵犀才像是刚刚看见祁、南宫两家人一般,疑惑地问道,“可是我叨扰虞堡主待客了?”
“啪!”
拍桌子的声音猛然响起,苏灵犀扭头一看,正是南宫眠那一脸暴躁的三哥。
他甩开妻子的手,大步冲到虞天纵的面前,食指直戳苏灵犀的面门:“你不是说虞倾城也中毒昏迷,暂时无药可解吗?这个人却说有给虞倾城服下了唯一一颗清体丸,毒性已解?试问这唯一一颗药,是谁做主给虞倾城的?”
苏灵犀眼皮一跳,面色不虞地退后两步,冷笑着问虞天纵:“虞堡主,不知府上的这位贵客是?”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对峙起来,虞天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按了按太阳穴,将他们隔开。
“三公子,这位是十方坞的苏灵犀,苏女侠。”
虞天纵先向南宫眠的三个介绍着苏灵犀,而后又满脸抱歉地向苏灵犀介绍:“苏姑娘,这位是大将军府的三公子,南宫赐。”
“哦?南宫赐啊,哪个赐啊?”苏灵犀故作不屑地问道。
要不怎么说虞倾城小姐姐聪慧呢,特地取了个“南宫慈”的名字,来膈应这一家子,许是早就料定了,南宫这一家子都会来。
“放肆!”大少夫人一声厉喝,也站起了身,“十方坞又如何,便是武林盟主在我们南宫家面前,也不敢如此目中无人。你是虞倾城的朋友?”
“大少夫人误会了,这位是虞某在走镖时萍水相逢的人心肠小友。十方坞乃江湖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