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自觉酒沉了,朦胧中眼前的出现一个背影,让她的心突突似的往上撞。
“子骞……”尽管她说话的时候眼神迷蒙,意识模糊,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已也不会错认那个背影。
听到她又提到子骞,萧然不禁眉间一紧。这个名字又激他回想到星仪刚才的话,他感到自已心里有股莫名的气,却又不知从哪来,该往哪去。
他故作沉默,不予回应。
而她将自已的脸靠近他,迷离间她眼中带着泪花,那模样真的让他难辩真假,他下意识伸手去替她拭去眼泪,而她也顺势欲吻上眼前人。
他本是要同她保持距离的,这样一张充满迷惑的脸庞,让他又一次难以辨别,他不愿相信她只是逢场作戏。可她一而再地出现在自已面前故作酒后失意又作何解释?
于是他只能将她这些情不自禁的举动,理解为一种动机不纯的诱惑。他的确对她另眼相看,可并不乐于接受她处心积虑的投怀送抱。
他强作镇定,避开了她的亲昵。他的内心开始挣扎和困惑,一种声音是因无法抗拒她的吸引而自责,而另一种声音是告诫自已冷静清醒,不要再被蛊惑。
他的心里无名升起了一把火,脸色由淡然转为阴郁:“为什么是我?”
“你如何会这样问,因为你是我的子骞啊。哦不,你不记得我了,你的身边有了她,可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浮现深深的失落和哀怨,她无端的指摘让他倍感莫名其妙,而她受伤落寞的情绪更让他招架不住。
他厌恶自已这样的不理智,所以对她说话的时候带着负气的情绪,“所以你是谁?为什么应该记得你?”
。
“我是你的婉儿啊,我们曾经海誓山盟、生死相许,可你怎能至我们那样的情义于不顾,反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他猛然一抽身,她的回答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她连名字都是用别人的了,说的话更像是戏中的台词一般,如果不是在演戏,他已经无法用其它什么来解释了。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子骞,景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吧?”
他的反应让她一惊,眼神在他的脸上游离:“子骞?你怎么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心一凉,说话时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及冷漠:“请不要请叫我子骞,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大约是萧然态度的转变,让景颜感到有一盆冷水泼在头上,整个人忽然醒了大半,于是她努力盯着眼前的人,而他的眼里像是有无形的怒火。
“你……是萧然?”
“对,我是萧然,请你认真看清楚,你一再错觉让我很为难!”
萧然沉着脸,这让景颜忽然感到陌生:“为什么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可你呢,又为什么一再我面前演戏?”
她感觉面前的人突然变得好陌生,子骞是绝不会用这样对待自已的。这样一想来她的意识几乎完全清醒了,恼怒、羞愧、失望统统袭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着身体,她想说什么却感觉如鲠在喉。
她感到震惊,不断地摇头好让自已清醒过来,她想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于是她下意识又唤他道:“子骞……”
“景小姐,请自重。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凡直接说出来,看看我能否成全你。”
听她又一次像施展演技一般喊出那个名字,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这样生气,仅仅只是她的行为太让自已失望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猜疑我,你不是子骞,你当然不是子骞,因为你不配!”
演戏?他怎么将自已说得这样不堪,这还是他的子骞吗?他竟然以为她的接近是蓄意
的,是故意找了“子骞”为托词,只为激起他的同情和怜爱。她不敢相信地抬眼望着他,可
阴沉的脸让她感到窒息。
“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你也该忘了他吧,更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千辛万苦走到他的身边,换来的却是他的质疑和冷漠,此时的她心里的苦楚直涌到喉头。
“你知道什么是情有独钟、至死不渝吗?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认定对方是你的今生唯一,当你生命中的那个最重要的人出现的时候,你绝对不会错过的,就像你的手碰到了一根最美妙的琴弦,你的灵魂会深深的与之回应。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而你的心也会随着他一块离去……”
话到这里,她再也无法继续。她用全力憋着泪水,尽力不让自己再为他而落泪,如果他不是曾经那个懂自己的子骞,那么于她而言,他便什么也不是。
她就那样盯着他,眼神由失望渐渐转为悲伤,像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种浓烈的,不可抑制的痛楚在她的眼底蔓延……
景颜强忍心中的悲痛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