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佩也就任他看着:“世子希望我怎么回答?”
姜淮挑眉,见盛佩神色坦荡荡,又笑道:“开个玩笑,侧妃不必在意。”
说完又看向盛诗萱,道:“我是大宁生人去大祁做什么?盛丫头,你现在可比小时候无趣多了。”
盛诗萱:“自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多年半点改变都没有吗?”
姜淮只当盛诗萱在夸他。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还要跟妹妹去瞧热闹,买些东西,你别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没什么,”姜淮说,“就是许久不见你了,有些想见面,就见了。”
盛佩看见盛诗萱的耳朵都羞红了。
“你这人!罢了,我知你生性浪荡,不跟你一般见识。二妹妹,我们少和这种纨绔弟子混在一起,我们走。”
姜淮没拦着她们,兀自笑着,等到看不见盛诗萱背影的时候才不爽地“啧”了一声:“枯竹,你说盛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照奴才说世子有什么事就该直说,盛小姐一直被养在深闺之中,不曾和外男打交道,世子说话拐弯抹角,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盛小姐自然不知道。”
“她才及笄不久,宁安城中倒也没什么为她说亲的人,本世子为什么要急?”姜淮又想起一事,道,“你去给本世子好好查一查盛丫头身边的那位长宁郡主,本世子看她不像是个良善的,之前宁安城中还传言说她蠢笨痴傻,依本世子看她前些年多半是在韬光养晦。此人若是对盛丫头好也就罢了,若是不好……”
“那位侧妃奴才倒是知道的,”枯竹连忙开口止住了姜淮的话头,世子爷这些年口无遮拦惯了,但旁人也就罢了,那是大祁的皇子侧妃,说错了话,圣上那边也不好交代,“成了谢殿下的侧妃后倒是没怎么出门,一个多月前在大祁使臣来的时候护着谢殿下挨了顿打,听太医说侧妃体弱,休养了一个来月才将将养好,这次恐怕是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上街,奴才瞧着侧妃气色没有盛小姐气色好,想来身子骨还没好全。”
姜淮并不在意盛佩受伤的事:“哦?她待诗萱如何?”
“她从小被养在破漏院子里,盛小姐被盛大人勒令不能去见她,也就偶尔能避开丫鬟婆子去看上一看,也就是前段日子成了皇子侧妃才和盛小姐熟络起来,盛小姐心有亏欠,待她极好,奴才也从未听说这位侧妃有何处对不住盛小姐的地方,该是真真的姐妹情深。”
姜淮的心还是悬着,之前没见盛佩,对此女也没印象,今日见了,只觉得此女不好对付,沾着大祁的光获封郡主之位,不知是不是盛佩故意的,还是要侧面提醒盛丫头小心着些,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行,本世子知道了。走,回府。”
且说此时的盛佩和盛诗萱已经走入了晋常轩里,晋常轩有整个宁安城说书说得最好的说书先生,她们一边喝茶吃茶点一边听书。
纵生手里提着太多盛佩自己买的点心,一部分放在了桌子上,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提在他的手里。
“娘……咳咳,小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啊?”
盛佩回头瞧他,见他额头都出汗了,不禁笑道:“买的时候就问过你,也跟你说提不动就要开口……”
“谁说奴才提不动的?!”东西重归重,但纵生自个儿的面子不能丢,“就算小姐在外头逛一天,奴才提这么些东西也是轻轻松松!不仅如此,小姐若还想买什么东西奴才也能提着!”
“你这小书童倒是有趣,”盛诗萱听着他的话也被逗笑出声,“逢春,你且去帮他拿上一些,不怕磕碰的放在地上就是了。”
逢春应了一声就要去接纵生手里的东西,纵生道:“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忙,你帮你家小姐抱着布匹就是了,不用管我。”
逢春撇嘴:“不是我家小姐的吩咐我还不想帮你提呢,真挑剔。”
“逢春,少说些这样没有规矩的话。”
“是,奴婢知道了。”
他们这边安静下来,正听着书呢,就听见隔桌的人吵起来了,那是一对男女,盛佩并不认识,说了名字她或许还能对得上号,但这一张张脸摆在面前,原身没见过的,她也就不认识。
“长姐可知他们是谁?”
盛诗萱仔细瞧了瞧,道:“倒是在宫宴上见过几面,那女子是中书侍郎家的小姐,男子……我从未见过,不认识。”
中书侍郎家的小姐?这又是哪位?原著里并未提到有这么个人,看来是因为她这个炮灰女配活下来产生了蝴蝶效应,出现了原著并未提到的人,剧情也有些错处。
这样的话……谢怀归还能正常回大祁登基么?
盛佩往旁边凑了凑,想听得更清楚些。
只听那女子道:“你说过你回来之后就会向我家提亲,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把我刘书瑶当什么了?你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