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吃的穿的都是我们给的,你作为姐姐就应该好好照顾弟弟,你现在还把他推到地上,自己去门外好好反省一下吧。”
小盛佩坚持自己没有做错:“是弟弟不听话,是他想要爬到阳台上去,我只是把他拉回来,我没有推他,爸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他,我真的……”
“我都看到了你还在狡辩?盛佩,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顺不听话的女儿?!给我滚到门外自己去反省!”
盛佩看着小盛佩眼角的泪水,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抹掉,手却穿过了小盛佩的脸,小盛佩被父亲推出门外,这已经是十二月底了,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冷空气不留一点情面席卷街巷。
屋子里开了暖气,小盛佩并没有穿上棉袄,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衣被父亲推了出去,她在街角的角落里缩着,盛佩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曾经狼狈的自己。
小盛佩想不通的事情盛佩如今已经想通了,她的存在,只是让弟弟之后的路过得更加的顺遂,父亲重男轻女,所以认为女孩的存在除了花家里的钱以外,对家里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在弟弟出生后,小盛佩就变成了家里的拖油瓶。
小盛佩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面无声地哭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是自己惹了父亲不开心。
可是她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孩子,为什么弟弟犯错了父亲不会有任何惩罚。
盛佩蹲在小盛佩面前,看着漫天飞下来的大雪,对小盛佩笑了笑:“无需担心,你之后会过的很好,你会告别这里的一切,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说完这些话,盛佩看到面前的小盛佩抬头看向自己,她眼眶红红,声音清脆:“所以你要离开了吗?”
“不是离开,”盛佩笑了,“是对以前告别,我们以后见不到了,这条路你按你所想的去走,就不会被回忆困住,像我一样。”
盛佩对小盛佩挥了挥手:“那么我们今天的会面就到此为止,我以后要过自己的人生了,祝愿你在平行世界里能够找到自己的路,再见呀,亲爱的小盛佩。”
*
“咳咳……水,”盛佩的手胡乱抓着空气,“水……”
一只手把她从床榻上扶起来,又递过来了一杯温水,她伸手想要把温水接过,杯口却直接到了嘴边。
喝了一小杯水之后觉得口不干了,也清醒了,盛佩缓缓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纵生和檀离,而是谢怀归,谢怀归的眼里有担心,也藏着些不悦。
“是我之前太娇纵你了,下着这么大的雪你也往外头凑,你对你的身体状况就一点都不了解吗?”
本来身体就又冷又热,现在又被谢怀归用稍微冷硬一点的声音说了这些,盛佩没来由觉得有些委屈,鼻头一下就酸了,眼眶也跟着就红了:“我……我不是不顾及身体,我只是因为那场雪,想到了一些东西,想要对过去的自己做告别而已。”
谢怀归生气的点是盛佩不爱惜身体,明知道雪天里出门会容易沾上风寒,却还是要不顾纵生和檀离的阻拦出去,站在那样空旷的地方等着落雪。
可是现在看到盛佩这个样子,谢怀归又有些不忍责怪她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小的时候生活太差,身体有虚亏,现在都还没养回来,你这一次风寒又是发热又是发冷,把李老都折腾得够呛。”
*
两天前,盛佩晕倒在院子里,小姑娘绕着整个院子跑了一圈,纵生和檀离慌张出来把人给扶了进去,又去请了李老,谢怀归听到风声之后赶紧赶了回来。
李老守在盛佩的床榻边写着药方,谢怀归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盛佩,焦急地问李老:“她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李老叹了口气:“这小姑娘身子骨本来就差,现在又染上了风寒,得好好休养个半月才成。让你的人按照这药方抓药,不管醒没醒一天都要喝两次,明白吗?”
“纵生檀离!本王让你们好好照顾王妃,她是主子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吗?!”
纵生想要争辩什么,檀离却是直接就跪下了:“臣有罪,是臣没有拦住王妃,王爷心头有气朝臣发就好了,不要牵连纵生。”
见她这样,纵生说不出半点争辩的话,他跟着檀离跪下:“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如果不是属下任由……”
“好了!王妃需要静养,你们错没错让王妃醒过来后评判,我说王爷,你少发点火。”
李老最是讨厌别人在病人面前吵吵闹闹,谢怀归朝着纵生和檀离挥了下手,示意他们两人可以出门了,檀离察言观色,拉着纵生就往外退。
李老他们两个出去把门关上之后,才瞪着谢怀归:“那两个小孩子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不要把所有的罪过都甩在他们的身上,她是摄政王妃,是他们的主子,她想要执着做一件事情他们是拦不住的,与其怪他们不如怪你,你若是在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