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冽寒光的眼睛,眼底盘踞着大片的黑暗盯着面前的少女,诡谲涌动。
苍白面容带着特殊的诱惑力。
危险而迷人。
“你该庆幸。”
“海利非常喜欢你。”
“不然,你现在哪里还能站在我面前。”
“说这种话。”艾伦最后的轻叹般,仿佛带着别的深层次的含义。
让坎蒂脊背密密麻麻泛出鸡皮疙瘩。
他当初就想砸死她,要不是莉莉丝拦着。
艾伦对于所有转移恶魔视线的人抱有最深的厌恶,这是病态的占有欲无法宣之于口的黑暗妄想。
独占,歇斯底里,疯狂。
“我和她年的纪相差不大,不要总是用眼睛看到的片面了解,来衡量别人。”
“你知道我多少大吗?”
屋外白雪极寒,屋内茶香四溢。
艾伦往红茶里加了很多砂糖,银色睫毛煽动在眼睑下落下浅浅的一层阴影,他撩起银制勺子慢慢搅动茶杯。
过往残酷黑暗,扭曲的金丝雀喜欢纯甜,尝不得一点苦。
“我成年了。”
低头喝茶,水色的唇浸染茶渍之后,透着艳丽的色泽。
红润。
让人想亲一口。
“只是外表看起来跟你年纪差不多。”
提到这件事。
艾伦脑海中闪过旧日的回忆。
吞下那些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药剂烧灼喉管到吐血。
痛楚,自残,酗酒,病态的嘶鸣和挣扎....
用身体满足公爵变态的嗜好,无时无刻不游走在精神趋于崩溃的边沿。
他灵魂和身体,早就溃败不堪。
即使莉莉丝用药剂给他调养,哄着他吃下足够的食物,晚上拥着他一起入睡。
但是艾伦的身高对比同龄人依旧矮的像个孩子。
这是他最介意的地方。
最深的痛。
“是我喜欢她。”
“勾引她。”
“所以无论外人怎么看,阻不阻拦,同不同意,合不合适。”
“我都不在乎。”
淡定平淡的言语。
直白到近乎到剖析内心的炽热,毫无遮挡呈现在坎蒂面前。
逼得她节节败退。
脸色灰白。
“所以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没有意义。”
“你不过只是喜欢我的脸而已。”
艾伦喝了口甜到发腻的茶,他美的像是油画中的少年,再抬起眼眸来。
疯狂的笼中鸟亲手撕裂自己清冷皮囊的幻觉。
漏出骨子里的疯狂与残忍。
极度的冷漠与浓烈炽热的感情相对。
像钢针,像尖刀,刺无数凌厉的攻击,刺的坎蒂体无完肤。
坎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是因为被拒绝伤心,还是因为自己心乱之下说错话,而愧疚懊恼。
又或者三种感情都有。
交织在心间的难堪,伤心,脸上烧的滚烫,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琥珀色的眼睛渗出无数眼泪,串成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吧嗒吧嗒砸在手背上。
“坎蒂,你还好吧。”
坐在旁边无处躲避的安格斯。
被迫听完这场闹剧。
看着橙发少女串成珠子的眼泪,被恶魔养大的少年试图伸出手去安抚她。
只是安格斯还没触摸到坎蒂,就看到橙发的少女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
“对不起!”
“是我失礼了。”
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哭的泪眼婆娑的少女,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我冒昧,自以为是,我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我不知道你已经成年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跟海利老师在一起很好。”
“海利老师很温柔,希望你们能幸福。”
破碎到几乎凑不成完整句子的言语,随着鞠躬头顶上橙色的呆毛落寞的垂下来。
“对不起,我该回去了。”
“打扰了。”
“坎蒂——”
坎蒂掉着泪抓起衣服,落荒而逃,安格斯紧跟着出去。
......
身体缓和过来的雨夜凶徒,陷入了缪斯女神编织梦境中。
当腐烂的骷髅手臂,顺着梦寐幻觉,攀住乔的脸的时候。
阴郁的青年敏锐嗅到了盘踞在城堡中黑暗气息。
漂亮。
真的漂亮。
猩红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