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艾伦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关在锈迹斑斑的铁笼里,坎蒂被裹得看不见脸的暴徒,用血肉模糊右手逼到了笼子里的最角落。
她努力抱着膝盖往后缩,用力到到厚厚的冬衣都深深陷入背后,锈迹斑斑铁栏杆的缝隙中。
刮出丝丝缕缕的破口。
“肯定是你....”
“肯定是你....心怀恶念....被人发现了,被人发现了....打击报复成这个样子.....”
阴暗的环境,窄小的牢笼
坎蒂怕的瑟瑟发抖,混乱间感觉头发丝挂到了铁锈,生拉之下刮得头皮有点刺痛。
她活力四射的橙发被挂断了好多根。
坎蒂虽然怕的眼泪鼻涕都干涸在脸上,但是哭肿的脸紧紧绷着绝不服输的。
有种幼稚的愚蠢。
“你个愚蠢的贵族小姐。”乔阴恻恻的述说着,突然语锋一转。“恭喜你。”
“答对了!”
裹得的看不见脸的阴郁青年。
那个袭击他们的暴徒,慢慢给自己腐蚀到漏出白骨的右手,重新套上黑漆漆的手套。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直接用手套罩住外漏的血肉,粗布摩擦外漏血肉的视觉效果,让眼睛含着泪珠的坎蒂头皮发麻。
“你绑架我们干嘛?”
见绑走他们的暴徒没有进一步逼近。
坎蒂蜷缩在牢笼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出声追问。
她可没忽略掉。
刚才暴徒口中一连串惊人肺腑的发言。
他说‘他喜欢的红发女教师,他的缪斯女神,下流的金丝雀,笼中鸟。’
这话单从字面上好理解。
但是组合在一起,坎蒂的脑袋就有点不够用了。
“你...你...你喜欢海利小姐?”
“你,你们是一对?”
坎蒂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右手腐烂的暴徒,会称呼海利小姐为缪斯女神。
更难以想象这么个蜷缩在下水道暴徒,会跟更那个华丽城堡中优雅女士是一对。
“不是一对。”
坎蒂提到‘缪斯女神’的时候,乔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赞赏和缱绻,诉说着迷恋。
声线很撩人。
“我也不配喜欢她。”
默默带回手套遮住右手的乔,阴沉削瘦的青年意味不明抬起头来。
“我只是臣服于‘她’。”
臣服于那寡淡皮囊下恶魔的灵魂,美艳绝伦的容貌,以及那几乎将他骨头乃至灵魂碾碎强大黑暗力量。
果然,即使是恶魔。
红发金眸的暗夜魔神绝美的恶魔,也让人不自觉的想跪拜臣服,在她金色高跟鞋之下。
坎蒂觉得看不见脸暴徒。
说‘臣服于她的时候’,浑身的气息有点奇怪。
那是一种畸形的迷恋,还带着势在必得征服欲,言语中透漏着野心。
就像是跪在地上信徒,准备随时随地抽出腰间长剑,准备刺死他朝拜的神明。
带好手套。
乔那只被腐蚀到漏出白骨的手,在空气中优雅的滑落。
像是拂过女人纤细的腰肢,拂过姣好身段时的朦胧暧昧。
存粹沉迷于她的美好。
不含任何狱望的欣赏。
可是这种场景,这种画面,这种装束,让坎蒂觉得眼前这个浑身裹得密不透风的暴徒是个变态。
尤其是他带着手套的手,虚虚划出弧度。
搂着一个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人,在昏暗凌乱的环境中慢舞的时候。
像是深情的贵族搂着自己挚爱的情人慢舞的姿态。
看的坎蒂头皮发麻。
“安...安格斯....怎么样了?”
“你杀了他吗?”
坎蒂觉得自己不只是遇到了暴徒,很可能还遇到了个神经病,纯疯子。
坎蒂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没多久手脚就开始发凉,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望着面前看起来精神就不太正常暴徒,渗出来的泪珠开始干涸凝结在脸上,紧绷的脸有些生涩。
乔不过是短暂畅享拥抱恶魔绝美的身段,他并没有沉沦多久就被坎蒂打断。
他瞥了眼身后关在笼子里,落魄至极的少女,似乎漫不经心一样。
丢下一句。
“没死。”
没有人注意背后挂在墙上的泛黄发黑的羊皮卷。
那双类似山羊一样的,诡异的横瞳里,闪过一丝暗光。
连带着羊皮卷上獠牙狞笑都加深了几分。
“那他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