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我知道。”
“你是想帮我报仇。”
莉莉丝本来心头那点躁动杀意被他泪水打湿，再被艾伦纤细的手臂神经质般的紧紧抱着腰。
什么杀-欲，什么旖旎想法，都烟消云散。
“我知道。”
“所以我只是让你关禁闭，而不是拧下你的头。”
莉莉丝说着话的间隙，伸手挑起了艾伦湿润惨白的脸，将他湿漉漉的紫罗兰色眼睛亲到颤抖的闭上。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不能确定能杀死对方就直接动手。”
“很蠢。”
莉莉丝抱紧了怀里的金丝雀，用冰冷带着血腥味的指尖，慢慢抹掉他串成珠子的泪珠。
“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毒死他？”
恶魔的另一只手在艾伦削瘦的后背画了个符号。
“那家伙背后有恶魔的诅咒。”
“乔是个被诅咒的背叛者，他卑贱的血脉上一直烙印着，恶魔能力与诅咒。”
“无与伦比顶尖珠宝制作技艺，代价是像老鼠一样永远在下水道中生存，被憎恶被驱逐。”
“他可以过的万分凄惨，你可以无限度的折辱他践踏他，但是他不能死。”
“他必须卑贱凄惨的，过完他漫长的一生。”
“所以你怎么可能毒的死他。”
莉莉丝指尖画的艾伦止不住的战栗，可是埋头在恶魔怀里金丝雀却浑身冰凉，表情像是难呆滞。
“所以...掳走安格斯和坎蒂的...”
“是恶魔...”
莉莉丝调整了个舒服位置缓缓闭上眼，按着艾伦乱糟糟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差不多。”
“掳走的人是乔。”
“但是想用猩红项链重铸召唤阵法，献祭安格斯和坎蒂的是我的同类。”
“欺骗与制造恶魔卢卡。”
想到那个黑漆漆巨大像山一样恶魔，尝试过对方血肉的莉莉丝，就感觉胸口中的杀-欲蠢蠢欲动。
“我离开的这三天。”
“是去碾碎那个卑鄙盗窃者的头颅。”
“它竟然妄图抢夺窃我的猎物。”
“要么它死，要么我死。”
莉莉丝漫不经心的话，惹得哭到泪痕斑斑的笼中鸟忙捂住的她的嘴，艾伦的手上带着湿意。
凑到唇边尝起来还有点咸。
“莉莉丝不会死的。”小声强调。
因为凑得近，艾伦闻的很清楚。
莉莉丝身上浓重的蔷薇香味，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
并不腥臭。
反而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香。
“莉莉丝...有没有受伤...”
躺在床上恶魔的睁开那双残酷的金眸，猩红的指尖慢慢抚摸着笼中鸟柔软凌乱的银发。
丝丝缕缕，漫不经心。
“我没有受伤。”
“反而是对方比较凄惨。”
“我刺穿了它的胸膛，撕下了它的头，当做盛酒的酒杯。”
“沾的都是敌人的血。”
“所以我的金丝雀，作为的凯旋归来奖励，你该怎么为我的庆贺。”
莉莉丝冰冷带着血腥味的唇瓣，吐出模棱两可的话。
她摩挲着艾伦侧脸的手，顺着纤细脖颈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