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受伤太重,又咳出许多鲜血,即便她硬撑着,仍然没有多少力气再说话。
叶乘风此时完全缓了过来,他和叶年年一起把她扶到一棵树下坐靠着。
叶年年、叶乘风和言书回各自交换信息,把自己怎么来到此地的起因和所见所闻都说了。
原来在云月楼,叶乘风和沧何见到有人找麻烦后,觉得事有蹊跷,一个上前帮忙打架,一个则混在人群里观察。
那少女神不知鬼不觉走到叶年年身边,就要把叶年年带走。叶乘风急忙上去拉她,却被她一起带走。
而言书回,则本来就躲在暗处里。只是事发突然,又离得太远,没能像叶乘风一样一起被拉进去。
于是他施法解了叶年年和沧何的妖力,又靠着那一缕回归叶年年而去的妖力,找到了这里。
“她使的妖术很奇特,你们像隐入了一个空间,周围的人却毫无发觉。我被卷进去后,就晕倒了。”叶乘风道。
“那是她的诅咒结界。她本就是善用诅咒之人,力量发展道这种地步,应该已经杀了千百万计的人了。恐怕如乘风所说,已经成妖了。”言书回看着少女脸上那开得艳丽的花朵,神色凝重地说道。
叶年年问道:“那方才是怎么回事呢?她这么厉害,连你也攻不进来。而我们在里面却毫发无伤,还把她伤成这样?”
“要说她是诅咒本身,叶家的诅咒就是她的太太奶奶。她想在你们身上施咒,却反遭反噬。这或许是你们因祸得福吧。”言书回说道。
“可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大哥,方才你在里边有瞧见什么吗?我见到一些景象,恐怕事情还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叶年年道。
那少女一直听着他们讲话,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倔强地摆过脸,不再理他们。
叶乘风好心道:“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请,你且好好歇息,莫要再动气了。”
那少女却不搭理他,直接闭上眼睛,道:“这会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我见不得道貌岸然的人,想吐。”
叶乘风一片好心,反被当作驴肝肺。他讪讪一笑,对叶年年继续道:“年年,方才我只瞧见一团黑气,黑气时隐时现,包裹在周围,模模糊糊有些幻影浮动,却不晓得是什么,许是我的能力不够。你是见到了什么?”
叶年年有点尴尬,那黑气中时现时变的景象,不正是眼前少女一路成长的历程,那悲恸,那欢喜,那愤怒,真真切切。
叶年年只是窥见了一角,那少女便如此愤怒,以至于被诅咒反噬至现在这般模样,那么她要如何在她面前,说与别人听呢?
叶乘风看着叶年年犹豫的样子,大概也猜到此刻不大好说。
他看着虚弱的少女,担忧地说道:“那暂且不提这个。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及时救治,我们也得给小影他们报平安,免得他们担心。”
言书回道:“我来的时候沿路给沧何留了信息,想必他们迟点便会来与我们会合。”
他又朝叶年年问道:“年年,上次我给你的玉瓶,你可带出来了?那药丸还有吗?”
玉瓶!药丸!早就不知道丢在那晚叶府的哪个角落里。
叶年年心里其实一直念叨着那个玉瓶,毕竟那是言书回第一次给她的东西,又是那么珍贵。她本来想找个机会跟他说抱歉,但是一路以来事情不断,她实在没什么机会。
叶年年十分不好意思,只好实话实说:“玉瓶在叶府的蝎妖作乱的时候丢了,我后面再去找,也没找到。”
言书回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没关系,丢了就丢了。那药不过也是我研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用。只是现下却有点麻烦,她伤成这样,身上的力量与我又相斥,我救不了她。”
“那我们能救她吗?我们身上也有诅咒,既是同源,想必可以一试?”叶乘风问道。
言书回沉默片刻,思索道:“似乎可以一试。但她杀戮过多,你们真的要救她吗?”
叶年年是见过黑气里的幻影的,她肯定道:“她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叶乘风也点点头,道:“虽我和年年都被抓来,但她并未伤我们半分。洛日族的事,应该如年年所说,另有内情。”
“那好,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如若等下有危险,便立刻停止,可以吗?”言书回道。
叶乘风和叶年年同时点点头,都有点小紧张。
言书回向那少女道:“现下他们两个用他们身上的诅咒之力来治疗你,还望你配合。”
少女早已睁开双眼,似有些诧异,道:“你们不是时空派过来捉我的吗?为何又要救我?”
叶年年诚恳道:“你伤得太重,必须尽快处理下。我不知道你和洛日族有什么纠葛,也不知道时空与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他的话来看,却好似从不认识你。等过会帮你疗伤完,你能告诉我们吗?作为治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