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妥当,叶乘风和叶清影便走去账台结账。
叶乘风把那封要给时空的信拿给掌柜,托付他着人交与时空府上。
掌柜拿过信,一口答应,又说道:“我知道,就是仁义大街后面的时府。但这会要巴结时府的人可多,这信我也说不好能不能送进去。”
叶清影问道:“为什么要巴结时府呀?”
“洛日族的族长现下急病,自庆典后就没再出来,街坊流言传他命不久矣。现下就是时府的时长老最可能接任了。”掌柜解释说道。
时空原来在洛日族里担任长老了,他们料想过他地位不低,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算长老了。
客栈后面几个客人听到掌柜这么说,加之叶年年他们的到来闹得沸沸扬扬,顿时议论纷纷。
“洛日族真是要换长老?可如今的时长老不姓洛呀。”
“你不知道,时长老在洛日族里德高望重,先前的族长很多事都交代与他,很是倚重呢!”
“说的是,前两年要不是圣女病故,据说还要娶圣女为妻。”
“真可惜,郎才女貌的。”
“昨日入住的那位,怎么今天又要走了,不是说是新圣女吗?”
“我看和老族长抱病有关。”
“嘘,人还没走呢,当心听到了。”
叶清影随着叶乘风走出客栈,将那些议论都甩在后面。
叶年年几人早就在门口马车处等候。
叶年年笑盈盈地把叶乘风推进马车,坚持她自己和言书回去驾车。
多了一个人,马车显得略挤。
沧何和叶乘风坐在一起,与叶清影面面相对,显得很不自在。
没办法,他已被时空认出是妖,再在外面驾车,很是不妥当。
沧何不自在,不想说话。
叶乘风心情不大好,也不想说话。
洛暮暮本来就跟这些人不熟,唯一熟一点的叶年年又在外面驾车,也不说话。
唯有叶清影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不住夸洛暮暮长得好看,要不是脸颊上那朵黑色的花,她肯定要再好看三分,跟年轻时候的姑姑叶芙晓有得一比。
洛暮暮被勾起好奇心,十七八岁的少女,纵使经历坎坷,哪有不在乎自己的样貌的。
她摸摸自己的脸颊,道:“你姑姑真的这么好看吗?可惜我脸上这朵花怎么也消不掉。”
叶清影道:“你的好看和姑姑的好看不一样,我也形容不出来。你脸上这个花,问问书回能不能消掉呀。”
她陡然提高音量,言书回在车厢外听到,回道:“现在不能。以后不要再杀人,诅咒之力会渐渐沉睡的。”
意思便是现在不能,以后能。
洛暮暮心中高兴,今天是她生命里最好的日子,有希望,有阳光,有同伴和未来。
叶年年第一次驾马车,很是集中精神。咋一听言书回如此说,也为洛暮暮高兴,嘴角微微翘起。
言书回驾车看着前方,此时他们还在洛日城中,周围车水马龙。
他余光却捕捉住那笑容,笑道:“来时也没想到,走时竟又多了一个人。”
叶年年想起自己初入洛日城的愁眉苦脸,现在穷鬼驱了,又捡了一个苦命的洛暮暮脱离苦海,心中一片畅快。
穷鬼却果真是晦气的东西,连想起都晦气。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了。
只见前方的道路突然嘈杂起来,平民百姓堵在大路上,车马怕撞到人,纷纷停下来,一时间整条大道水泄不通。
他们的马车也停下来,正好堵在路中间。
“出了什么事?”叶乘风撩起帘布,探出头来,问道。
叶年年也站起来,遥遥望去,前面平民居多,挤在路上,黑压压一片,人声吵杂。
她竖起耳朵,在鼎沸的人声里分辨话语。
“妖……死人……走……快……不能……”
“听不清,太吵了。”她下了结论,回头找沧何,“你听听说什么 ?”
沧何细细倾听,脸色一变,道:“他们说有妖杀了人,堵住城门要捉妖!”
众人脸色一僵,莫不是那洛日族长之死已被发现?
他们从客栈出来,还没行过几里路,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联想到时空。
“整个洛日城都是我洛日族的地盘,你们在街上有什么动向我都知道。”
昨夜时空确是这么跟沧何和叶清影说的。
洛暮暮攥紧衣裙,眼见城门就在前方,她就要离开这个困了她这么久牢笼,却止步在此。
叶清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还有我们呢!”
“前方让让,我们急着赶路。”叶年年向前方的马车喊道。
那马车上的车夫驱使马往旁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