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既寻欢也打听人。”
吴全通笑道。
这种多方面见识大唐风貌的机会,离开了这儿可绝不会再有。
所以也可以说借任务之余趁机享受。
人嘛,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知前途时,更要及时行乐才对。不然,以担心着自己未来随时会死的一颗心,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做事情,会很费心力的。
胡姬看着吴全通笑,也跟着笑了。随即又从边上拿起一块哈密瓜,送到其嘴边,道:
“好吧,就当如此。不过客人问的也太笼统了些吧,柳书生……咝,来自胡玉楼的,书生最是多见,我们大多也只会的关注他们有钱没钱,倒是格外有才、或格外俊俏的会多关注一些……”
说完胡姬笑了笑,看了赵野一眼,“就如同郎君这般。”
赵野死鱼眼看着正前方。
“书生们总是自诩风流,还有带着一纸文章就想来白嫖的,客人只有一个姓,连名也没有,可要我如何回答?”
吴全通想了想,道:“听说那姓柳的书生在长安城,现在以写话本为生,与你们楼里的一位姑娘关系极好。或许他还找过你们,说要听听一些稀罕事,以此收集素材呢。”
“收集素材,这话倒是有意思。”胡姬笑道,“但信息依然很少呀~”说着她将纤细白嫩的手放在无全通的胸前,话音一转,眼波流转的道:“不过客人若下回再来,没准就打听到了呢。”
“那么下回儿依然找你们喽?”
“是啊,所以客人要记住我们的名字,才好找我们。”
“记得记得,思萝、玉兰,我没记错,对吧?”
吴全通身边的是思萝,赵野身边的是玉兰。
“唔,没错。”思萝再次捂嘴笑了。“您记性真好……”
“但客人寻这位柳书生做什么呢?”对面的玉兰好奇的问。
“嗯……这个嘛,他不是写话本的吗?定对一些诡异怪事知之甚多,说实话,我们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一是想看看那柳书生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二嘛,也是想找他打听点其他消息。”
“原是如此。”
幽幽的灯火下,思萝与玉兰不动声色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
宵禁前,走路走的歪七扭八的吴全通和赵野踏出了胡玉楼。
此时的空气有些微凉,天空挂着半轮残月。
“我去,这身体,是没怎么喝过酒吗?才喝多少,就路都走不稳了。”
赵野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您一个穷书生的家仆,还能喝多少好酒?”
身体喝酒再厉害,都是有个酒精耐受过程的。
吴全通步子虚浮,却走在前面,听到这句话,他挥了挥手:“唉,失策失策,以为还是搁现世哥那十几年打拼下来的酒量呢~而且这种灯光摇曳,美人在侧的氛围谁忍得住不多喝点,呕~”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快已无人的地带,赵野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掂了掂腰上轻的不行的钱袋子,没好气的朝着前面蹲在一棵树下哇哇吐的身影,捂了捂鼻子,道:“吴哥,钱快没了哈。”
夜色下,吴全通扶着树扭头,脸还有些红红的,眼神迷茫的很:“哈?就没了。”
“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约下回……”赵野白眼都不想翻了,这么个销金窟的地方,有钱剩下才不正常啊!
他摸着腰上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道:“先别想下回了……先想想之后怎么弄点钱吧。”
魏大人给的那点钱,就这么一回,全给花光了。
之后吃喝拉撒怕是都成问题。
至于这胡玉楼,没银子,门槛都进不去。
吴全通吐的难受,一边吐一边道:“唉,没办法,往青楼里打听消息,不扔点钱怎么能行?人家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能白白地就告诉给你啊,你和人家又没有什么交情。”
说着,像是吐够了,他扶着树站起身来,吐了一通后,脸虽然还有些红,但看上去总算要清醒些了。
由于之前好像下了点小雨,加上这个时辰,除了各家酒楼妓院的门前,街边的行人也不是很多了。
路面也有点儿稀,积水多的地方一不注意踩下去,半个鞋子都能湿了。
吴全通醉的厉害,早踩了好几脚,这会清醒一些后才感觉到脚有点不舒服,不住的往鞋底儿看,一边歪歪斜斜的看,一边道:
“没事,路到桥头自然直,赚钱的法子嘛,咱这一千年后的人还能想不出来?你那兄弟闻之铭不是还在那位大人的手下做事吗,这两天就先找他赞助点挺一挺……”
赵野没说话,只撇了撇嘴。
说着吴全通又看了看左右,看着街边的一辆车马驶过去:“话说这小默默去哪儿了?咋出来了影子都看不见。”
之前几人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