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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黑不是最黑(3 / 3)

换成平台优惠。这虽然可以增加用户的在线时长并刺激消费,但如果将用户获得的收益与付出的时间做一个计算,其时薪甚至不如大学生的兼职收入。你自己走在路上,看到地上有个钱包甚至都舍不得浪费几秒钟的时间弯腰去捡,可你现在居然能够堂而皇之地浪费用户的时间!

你总说要重视用户需求,可用户真正想要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你想赚钱,谁不想赚钱?钱是挣出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你自己长了一颗精得不能再精的赚钱脑子,却总在告诉用户怎么省钱,授自己以渔,授用户以鱼。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你到底把用户当成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杜璟无可辩解,董事会的投票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他强压着怒火对廖远航说:“我是公司的创始人,是我,亲手创立的奇遇!”

廖远航直视着他的愤怒,平静地开口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如果你执意要逆天而行,那么也会是你,亲手毁掉奇遇。”

*

杜璟回到办公室时,妹妹杜瑛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他回来,立刻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哥!听说你被董事会票出局啦!”

杜璟点点头。

“太好了!哦不不不,我是说你别太伤心了,等咱们兄妹俩杀出去,另辟一条生路,到时候让他们再哭着求我们回来。”

杜璟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我一个人走,你留下。”

“啊?为什么?你想让我留下当内应么?”

“你一个小策划能当什么内应?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还想出去当警察?你最好早点放弃这个念头。”

“凭什么?你自己都被炒了凭什么管我?”

“因为我是你哥,我有权不在你的入职确认书上签字。警察的工作太危险了,你一个女生不合适。”

杜瑛生气地甩开他的胳膊:“偏见!”

杜璟无视她,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

“你之后打算去哪儿?你不会就此自暴自弃一蹶不振吧?”杜瑛故意唱衰他。

杜璟反倒一脸平静,他拿起办公室唯一的一件装饰品,是一部赛车模型。“有个车手曾经说过,总是呆在山顶是很无聊的,从山底往上爬的过程才最有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廖远航敲门进来。

“刚才开程公司来电话,说你推荐的那个程天然,因为个人原因拒绝了我们的项目,而且她的合约到期,已经离开开程。开程重新推了几个人选过来,看你这边要不要考虑,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

“算了,由你决定吧。”

廖远航想了想,说了句:“抱歉。”

“不是你的错,何必道歉?”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廖远航看看他手中的纸盒。

“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没什么好抱歉的。”

廖远航点点头,沉默片刻后说:“杜璟,高处不胜寒,你站在山顶已经太久,回到人们身边,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听听他们真实的想法吧。”

杜璟只是埋头收拾文件,廖远航叹口气,转身离开。

正要走出办公室,突然被杜璟叫住:“你刚才说程天然已经离开开程,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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