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也被他们霸占了去,江海当场吓晕了过去。他媳妇儿李盼盼也因此动了胎气,被送往了医院,听说当天晚上就生了,是个闺女。只是江母不信,她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好几个月,咋还是生出了个没用的东西?这跟她找人算过说是个带把儿的,完全不一样啊!
江母在医院里好一顿大吵大闹,说是大夫把她孙子给换走了,让他们给赔。不然就去找领导,去上面找人讨说法儿。
孩子是不是他们生的,有没有被换走,血脉是最好的证据。亲子鉴定后,孩子果然是江海夫妻生的。可是江母还是不依不饶,这个结果她是不会接受的!扬言定是他们造了张假证明,把她孙子给骗走了。
江母这么胡搅蛮缠,没有人会惯着她。更何况在公共场合诬陷闹事,这可是犯了大错的。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被带走了。
江宁得了这消息后,拿着分到不多的钱,骑着车子连夜带着媳妇儿和俩孩子去了镇上。
“咱为啥要走啊?弟妹刚刚生了孩子,我还说明儿去看看哪里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不去。”江宁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刘霞。他就是因为江母被关了进去,一时半会儿没人伺候李盼盼了,担心江海那两口子会把主意打在了刘霞身上,这才连夜带着她赶紧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想当初刘霞生了俩孩子,都没有正二八经的做过一个月子。刚能下床了,李盼盼就把一堆脏衣服扔了过来,命令她今天必须得洗完晾干,明儿赶集的时候她得穿。
现在李盼盼坐月子,他没有报复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着刘霞去伺候着,门儿都没有。谁甭想再剥削他们一家子了!
“村长刚说了,咱们跟小海已经分家了,往后各过各的,尽量不要再掺和。你马上就过去伺候她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村长有啥意见。到时候传到他耳朵里,怪不好的。”
“哦,也对,还是你想的长远。”刘霞这才理解江宁的良苦用心。
“她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江宁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对刘霞现在的表现颇为惊喜,她终于敢开口说话了。
“你说。”
“咱……还是回去吧。”刘霞看了看这陌生的小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一直捏着衣角儿,站在那一小片地方不敢乱动,“这,这里不是咱家,住着不得劲儿。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这是花那么多的钱买来的,贵得我心里发慌,睡不着觉。要不让他们把钱退给咱们,咱不在这儿了。”
“回是回不去了。我把村长分给咱们的那几亩地租出去了,家里能卖的东西也卖了。现在那里就是个空壳子,啥也没有了,没法住人。”
“啥?地都租……租出去了?租给谁了?咱们的棒子都快要收了,咋能给了别人?没有了粮食往后咱们吃啥喝啥?”刘霞彻底慌了,没有了地就没有了依靠,没了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别着急。”江宁在兜里掏出来了一沓厚厚的钱,“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着用。”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刘霞吓得腿有点发车欠,声音控制不住拔高了些。
待她反应过来后,忙捂着嘴巴后怕的看了看窗户外面。倏的,把窗帘挂上了。
“她爸,这钱……”刘霞咽了口唾沫,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它们了。
“这里面有卖东西和租地的钱,还有一部分是我挣的。你先拿着它们花,剩下的我拿去给你投资做生意。往后咱们挣了大钱,想买啥都会有的。”
“不不不,我不会做生意,我也不会管家,拿不了这么多钱,还是放你这里吧。”刘霞就像拿着烫手的山芋似的,来回倒了倒手,又赶紧塞给了江宁。
“这点小钱算什么?”江宁将它们都装进了刘霞的兜里面,握着她的手给足了勇气,“等我给你开了店,往后进进出出挣得那些零花钱都不止这些。到时候,咱们带上孩子去市里买属于自己的大房子住。”
“真,真的能行吗?”刘霞听江宁将做生意描绘的这样简单美好,她险些认为自己是真的可以了。
直到她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看上去又很不好惹的男人时,她才知道,她是不行的。
刘霞发怵的往前挪了半步,怯怯的说了句,“租,租这些磁带一块钱……”
“啥?”高头大个的男人虎背熊腰,穿着稍紧的半袖,露出的黝黑月几月夫凹凸有致,紧绷着的肌肉尽显力量。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男人猛地一回头,凶狠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不,不是,我没有。”刘霞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吓得她赶紧往后退去。
“我猜也是。”男人在一盒子磁带当中挑挑拣拣,摔来砸去磨蹭了好一会儿。突然将一沓磁带装进了兜里,转身就往门外面走。
“你,你还没有给钱呢。”眼瞅着那男人就把东西拿走了,刘霞再害怕也不得不上前去拦住了他。
“租,租这些磁带一块钱。”
“你说啥?再说一遍!”
刘霞吓得闭上了眼睛,不过嘴里仍然小声的重复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