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舒光霁乖顺吞下女人喂的药,放松闭了眼。他后知后觉想起脸上满是血,会弄脏师娘的衣裳。少年面色微红,强撑直起身:“…脏。” “休息吧。”应今稚没有嫌弃,轻拍舒光霁后背,少年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 “应师娘,”在别人搀扶下,傅亮气急败坏质问,“您要护着舒光霁?他差点杀了我!” 应今稚不为所动:“舒光霁中毒双目猩红,神志不清。你先动的手,他反抗无可厚非。” “师娘偏袒。”傅亮不依不饶地泼脏水,“舒光霁中什么毒重伤师妹?我看他搞歪门邪道,功力暴涨,走火入魔!” 阙水珍急切道:“舒师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受伤。” “有人下毒陷害,我会揪出罪魁祸首,一个不放过。”应今稚冷静面对傅亮,青年一阵心虚气短。 女人脸庞转向四周,冷声道,“你们这群人对身中剧毒的同门师弟喊打喊杀,掌门知道吗?师父教的仁义礼智,以字当先,全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要么自行回去领罚,要么等我亲自找你们师父要个说法。还不快滚?” 应今稚高不可攀,几句话说的众人抬不起头。除了卢涛一行人,其他弟子羞愧地走了。 白纱后,应今稚随意看了一眼卢涛,红衣少年目光灼灼,将她吞噬的阴狠炽热。 卢涛热血沸腾,无声大笑:你终于出现了!颤抖吧,快向我跪地求饶。 应今稚毫无感情移开视线:不认识。 什么?!卢涛脸黑如碳,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难堪,整个人气炸了:她对他做下这种事,居然有脸忘记他! 傅亮功败垂成,恼羞成怒:“那头熊呢?舒光霁暗中喂养它,这三日吃了村民的猪羊,入室伤人,该杀!” 沈潜鸥站出来,托起血淋淋的右臂,一脸哭相:“那头熊抓伤了我,还想吃掉我。” 应今稚清冷如霜:“你过来。” 沈潜鸥下意识听从女人的话,不明所以走到她面前。是给他治伤吗?师娘深居简出,医术出了名的妙手回春。卢涛手下的武器是锋利铁爪,一次划下来痛哭他了。最好赶紧止疼。 应今稚没理会青年期待的眼神,她扶着舒光霁坐下,把大熊猫拉出陷阱。几百斤的可怕重量,应今稚拎住小猫一样轻松从容。 “哗!”突然获得自由的巨熊,大家猛地后退,严阵以待。一座黑白大山靠近,沈潜鸥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别…别吃我——”他知道说瞎话会成真,打死不会污蔑他们。 为了兽皮的完整,卢涛没命人在坑底放密密麻麻的尖刀。滚滚除了脖颈上的勒痕,没有其他伤口。它气喘吁吁爬上来,焦急用脑袋去拱沉睡的少年:“嗯!嗯!” “他没事,”应今稚安抚大家伙,直指它毛茸茸的手掌:“爪爪伸出来。” 滚滚聪慧点头,露出软乎乎的肚子让舒光霁依靠,才举出两只大爪子。沈潜鸥初见吃惊,此刻不得不感叹它的通人性。 “别动,”应今稚撕开沈潜鸥的袖子,熊掌爪子对比手臂尖细的伤口。她的声音毫无情绪,“你说是它抓的?”成年熊的力道咬断喉咙,拍碎脊背轻而易举。应今稚没在滚滚身上闻到人类血腥味,这个诬陷过于小儿科。 “我…我…”沈潜鸥满头大汗,支支吾吾。明眼人看得出伤痕完全合不上,这头熊是无辜的。他求助看向卢涛和傅亮,然而两人没有理会他。沈潜鸥破罐子破摔,“是我认错了熊,但它也是危险的!” 傅亮出声煽动:“今日不吃人,不意味明日不吃人。” 卢涛抽出弓箭,阴恻恻地说:“它的山洞里满是肉骨头。应当杀了,以绝后患!” 红衣少年杀气四溢,滚滚吓得身体后弹:“汪——” “闭嘴,它以吃素为主,胆子小不会主动伤人。”应今稚捂住了滚滚耳朵,冷声道,“我会带它远离人烟,请你们离开。” “若我们不走呢。”卢涛好不容易逮到应今稚,怎会轻易放她逃走,“师娘,我们的渊源说来话长啊。” 应今稚微勾唇,凉声道:“好啊。不想走,就都留下。” 她对系统说了一声:动手。 半透明的光亮如水波流动,无形包裹这一片竹海,所有人眼前场景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