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舒光霁如梦初醒地笑,谨慎捏住被子一角轻扯,“师娘,这样不透气。” 应今稚一脸高贵冷艳:“嗯。” 开朗笑着多好看。虽然俊美少年落泪也漂亮怜惜,还是少点伤心好。 舒光霁一出门,应今稚立马下床漱口,去掉唇舌间清甜的血味。很糟糕,她不想上瘾。对少年绝对不是好事。 【彦绥放出新的爆炸性消息,覆盖关于他的真相:阙水珍是康王府流落在外的女儿。】 …… 【彦绥隐瞒“应今稚”葬身火海的事,继续对外秀恩爱。他制作一个新的傀儡,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 被打入冷宫的系统,机械音不稳:【宿主…】 应今稚充耳不闻,冷漠翻了个身。 不多久,舒光霁请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应今稚的脉象依旧看不懂,身体状况肉眼可见好转。老大夫惊叹,怎么做到的? 应今稚沉默以对,大夫猜不到,凭借舒光霁一滴血,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白衣少年安静立在窗边,他表情不显,周身洋溢喜悦,容光焕发。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他半个月不曾睡过好觉,是方才那只哭惨的小狗。 老大夫走后,应今稚把舒光霁叫过来,营养液不要钱的送:“补补。” 熟悉的竹筒,甘甜的气息。舒光霁捧在手里舍不得喝,眸子明亮:“多谢师娘。需要的话…我都愿。” “不必,真的不必。”应今稚打破奇怪的交易氛围,陷入疯狂后悔时刻,“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丧心病狂到拿少年当长期血袋! “咕咕——”应今稚低头,不明所以。此前她没有味觉,喝水能活。现在,居然有种久违鲜活的饥饿感。 舒光霁惊讶不比应今稚轻:“师娘饿了?” 应今稚犹豫,怀疑是错觉。 “咕噜——”应今稚面无表情捂住肚子,仿佛尴尬的人不是她。 “我命人备膳。”少年脚步轻快,没给女人拒绝的机会。 …… “姜大夫,身体可好?”应府女主人孟清前来探望,这半月的经历对她也是跌宕起伏。夫君久病刚好,神医莫名倒下,性命危在旦夕。等孟清哀伤准备安排后事,峰回路转,应今稚好的跟没事人一样。 应今稚颔首:“已无大碍。” 孟清出身市井商户之女,闲聊一会儿,发现应今稚清冷矜贵,气度非凡。她心底藏不住事,问起应今稚的来历? 女人没有恶意,这几日舒光霁失魂落魄,衣不解带照看应今稚。少年赤诚之心,孟清看在眼里。生死大事面前,拦也拦不住。 孟清是舒光霁的舅母,私底下委婉询问,心思单纯的少年听不懂。她没了耐性,直白地问:“你们二人有情?” 应今稚救了她夫君一命,恩重如山,不该辜负。年轻女子孤身一人,远走他乡相随,情深意重。若二人有情有义,早日定亲,未尝不可。 少年黑眸清澈,一本正经:“我崇敬姜大夫,绝无不轨之心。” 孟清搞清楚闹了乌龙,羞愧不已。如今应今稚大病初愈,毕竟男女有别,彼此界限要分清:“既如此,你们不该走太近。”流言蜚语可毁人前程,乃至一个家族命运。 舒光霁没有说话,无从解释。舅母不知情,应今稚是他师娘。误会了,情有可原。少年的眼里,师娘平安无事最重要。 面对孟清试探,应今稚一头雾水。直到女人临走时欲言又止,应今稚才失笑道:“光霁在我面前,只是一个孩子。” 她给少年舅母吃一颗定心丸:“我三日后离开。” 孟清大惊失色:“我并无此意!”把救命恩人赶出门,她会受万人唾骂的。 “我早有决定。”应今稚表示不是她的原因,提前说一声。 舒光霁正好进门,不解奇怪的气氛:“舅母,姜大夫,可以用膳。” 应今稚没在意孟清复杂的神情,她尝试进食,然而一桌子丰盛的菜不合胃口。起码,她尝出味道了。 晚膳后,舒光霁目光隐晦的担忧,问应今稚有没有想吃的?他注意到,女人几乎不怎么动筷。 应今稚摇头,肚子很饿,但没进食的欲望。 舒光霁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腕,乖顺如露出脆弱脖颈的猎物:“要喝吗?” 透着冷白皮肤,血管内流动的诱惑。应今稚深吸一口气,打开少年的手:“舒光霁,我不是怪物。” “师娘!”舒光霁嗓音压抑,他像做错事的孩子,茫然无措快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