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 应今稚无奈:“不饿,我会搞定。”在舒光霁无声殷切的目光下,她只好回房喝掉瓶中血。说实话,味道并不血腥,让人上瘾的清甜。明明,她不喜欢甜味。不想少年担心,她没那么厌恶了。 等应今稚发呆回来,一桌子菜干干净净。“不小心吃完了。”少年乖巧等待又发懵的样子极可爱,歉意道:“我下一碗面吧。”这是他最快能做出的吃食。 “无妨。”应今稚银白眸子漾出清浅笑意,摄人心神。她伸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又轻轻顿住,若无其事道:“光霁,你还想做什么?”她对烹饪有点兴趣了。既然少年不喜请厨娘,他们分工也挺好。 舒光霁脊背微僵,发梢下耳廓泛红,腼腆垂眸:“城南有片百花林。可否一同…” “赏花?”应今稚看着屋外的晴空:“可,今日天色正好。” “嗯。”少年笑起来,星眸闪耀。 后来,天公不作美,途中下一阵清新细雨,众赏花人匆匆返程。他们安静漫步雨中,别有一种风味。两人相视而笑,心情甚好。 应今稚想,劳逸结合,果然正确。 …… 断腿重铸的过程痛入骨髓,曲轩景丢了半条命。应今稚的医术神乎其技,天材地宝不要钱的使。两个月后,众目睽睽下,曲小公子颤抖着双腿离开轮椅,主动迈开落地的第一步。 第二步,他身子一歪,倒在兄长怀里。黄衣少年抬头,又哭又笑:“哥,我能走了。”他挪动脚步,踩在地面的触觉,极致陌生又熟悉,“我,我再来一次!” 应今稚摁住曲轩景肩头:“慢慢来,你迟早行动自如。” 少年眼含热泪,找到支柱般稳住心神:“姜大夫,多谢。” 曲承羽百感交集:“神医是我们曲家的大恩人!” 曲府上下沉浸在喜悦的氛围,珍贵的金银珠宝、房契地契放在面前,应今稚眼也不眨:“我的报酬,曲大公子记得?” 曲承羽抱拳,豪气道:“自然,姜少侠青年俊才,武功不凡,是个可敬的对手。与他的比试,我会全力以赴。不过,小小心意不必客气,当作交个朋友。” 应今稚想了想:“这些不用。烦请位裁缝,为我弟弟裁几件新衣。”俊朗少年雨后竹子似的个子长得飞快,合身的衣裳不够。 曲承羽满口答应:“好!我请来自都城最好的老裁缝,定做的妥妥帖帖。” 一个月训练,曲轩景逐渐脱离旁人搀扶,走的越来越远,越来越流畅,不再是曾经不良于行的小公子。这日,他废了太多力气,整个人虚脱坐在轮椅上喘气。 水池边,至交好友梁飞逸为小公子高兴,调侃道:“你从不是心急的性子。每日练的这么拼命,是想见哪位心仪的姑娘?” 曲轩景沉默不语,脸红到脖子。 梁飞逸讶异,收起扇子拍在手心:“你可没有接触外来的女子。不会是那位姜神医吧?听闻说她不久后会辞别啊。” 曲轩景脸色发白,温柔眼神变得坚定伤感:“我想快一点,快一点走到她面前。”哪怕留不下她,在姜大夫记忆里,他最后的样子不是在轮椅里的苍白模样。 原来是个痴情种。梁飞逸摇头叹息,提议道:“你也知,家父有疾。这样吧,介绍我们二人认识。如此,这般,你和神医之间仍有联系。再续前缘的机会多多…” 曲轩景心动又为难:“我先问问,你不要唐突了她。”大哥说,姜大夫性格独特,收治病人极为挑剔。非武功顶级之人,入不了她的眼。 “梁某,自然以礼相待。”梁飞逸志在必得,错过这次,找不出第二位绝世神医。没有机会,他制造机会,牢牢抓住姜大夫。 午后,应今稚为曲轩景检查恢复情况:“尚可。小公子记住,复健在稳,不在快。” 女人看出来了,他那颗急切的心。曲轩景面有愧色,捧出一个盛有宝玉的木盒,讨好道:“姜大夫可喜杏花?这块玉冬暖夏凉,雕有杏花,栩栩如生,还请收下。杏花年年盛开,欢迎姜大夫来赏。” 一袭精致蓝衣的舒光霁俊脸发冷,眼刀默默刮在曲轩景身上,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 曲轩景缩缩脖子,看向清冷疏离的应今稚:姜大夫,知道你弟弟这么凶吗? 自从练武场的意外,姜少侠每次跟随姐姐出诊。背地里,少年冷着脸警告小公子守口如瓶。敢胡言乱语,立刻刀了他。 应今稚回头看了一眼舒光霁,少年温润内敛,如无暇美玉,和平时没区别。女人平静摇头:“费心了,我不用玉。” 书上读到过:男子赠玉,表明爱慕心意。小公子年少,她不做惹人误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