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皎洁,星河壮丽。漆黑的海面一望无际大海,阵阵海浪声安谧,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桃花酿微醺愉悦,应今稚整个人轻飘飘,仿佛漫步于春日的花海。清冷女人面容瓷白,一袭昳丽红裙美得有攻击性,勾人心魄。她不知自己无意的话,轻而易举在少年心中掀起风浪。 院子石桌上烛火跳跃,舒光霁优雅夹菜,安静无声,佯装不在乎难得的独处时刻。 过去,少年在应今稚面前,一眼看穿的透明。今夜,他劝阙水珍停止和魔教纠少主缠不清,黝黑的狗狗眼忧郁深邃,耳尖和尾巴耷拉下来,没有表面上的若无其事。 莫名的,应今稚怜惜起心思深沉的少年。舒光霁性子沉默,内心压抑太多的情绪。原书剧情里,他对阙水珍予取予求,没有想过自己。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应今稚托着下巴,再次语出惊人:“光霁,你有心悦的女子吗?” “咳咳,”应今稚酒后温柔与话多,句句惹得舒光霁心神大乱。少年明明早有准备,又不可避免地呛到。 姐姐注意到了?他大逆不道的贪恋。舒光霁脸色发白,心头忐忑。他小心翼翼抬头又不敢对视,强装镇定:“为何这么问?” 少年此地无银的反应太可爱,应今稚含笑为他倒水:“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她淡定坦诚:“我去林子找你,听见你们说话。”舒光霁破天荒提点阙水珍,好像同病相怜,为情所困。 姐姐主动寻他,放心不下他?舒光霁隐忍不住的欣喜又紧张,他飞快回忆交谈有无引人怀疑的错漏。少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舌尖回味的辛辣。 啊,不是水,是酒。 第一次热意上头,舒光霁面颊发烫,咬住牙没说话。他不能对应今稚说谎,只有竭力隐瞒,冷酷掐灭心底微不足道的妄念。 若在平时,应今稚不会在意,奈何饮酒贪杯,对剧情先入为主。她思维慢了半拍,脱口而出:“若是水珍,我可以帮你。” 应今稚毫无察觉满满的偏爱,孤身一人的舒光霁。二位主角关系未定,阙水珍正逢意志动摇,这时候趁虚而入再好不过。青梅竹马与天降良缘,各凭真心与本事。 “水珍是家人。”舒光霁讶异,该庆幸应今稚没有怀疑。女人温柔的好意,对他而言苦涩不已。少年心神不定起身,猝然翻倒酒瓶,流淌的液体打湿袖子,“啊…” 应今稚吃惊,朝舒光霁伸出白皙的手。少年极快地后退,如躲洪水猛兽。 院子沉默无声,酒水已洒了大半,桌上一片狼藉。面对女人困惑的银眸,舒光霁目光闪烁,僵立在原地:“我…我来收拾。” 月色微凉,烛火迎风摇曳。应今稚指尖一顿,淡定扶起瓷瓶。看少年惊慌的表情,是她多管闲事了。 女人心情复杂,她本不是热心到越界的性子,“抱歉,我不该多问。”舒光霁不是当初虚弱无助的孩子,这属于他的私事。 这些年,少年不求回报对她太好。应今稚迟早会离开,不由得想做些什么? “并非如此,姐姐不一样。”女人神情冷淡,舒光霁心头一刺,连忙否认。少年好像做错事的大狗子,不知如何弥补的沮丧。他下意识吐露心声道,“无需心悦之人,我守在您身边就够了。” 应今稚一怔,笑道:“说什么傻话。”舒光霁主动肩负照顾她的责任,填补内心亲人缺失的空洞悲伤。单纯少年还不懂男女之情,天真许下这样的诺言。 应今稚没有当真,他需要的是时间分辨清楚,“你没碰上那个特别的人。” 舒光霁低着头,没有反驳,应今稚朦胧的影子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应今稚不再逗少年,自己也只有旁观的经验:“你回去换件衣裳,那里湿了。” 舒光霁忽然摸向袖子,掏出一件木雕检查,好在没有再次弄湿。 “滚滚…你这几日在雕它啊。”大熊猫的形状特别,惟妙惟肖的圆滚滚。应今稚一眼认出,隐约的意动,“完成了吗?我看看。” “嗯。”迟迟不敢送出的礼物,意外暴露在应今稚眼前。舒光霁身体微僵,整理收好衣袖藏住手腕上的痕迹不会太狼狈。他眸子低垂,稳稳持剑的手微颤,掌心朝上递出木雕,“差不多了。” 他在集市上看到这块特殊的木头,着了魔买下带回来。第一眼就想好了它真正的模样,需要的只是去掉多余的部分。 应今稚轻轻拾起打磨光滑的木雕,在月下观看、摩挲盘坐着的圆润熊猫:“它手里拿的什么?” 舒光霁嗓音很轻,心跳微快:“茶杯。” “啊,它在喝茶?”应今稚越看越像,惊讶失笑,“这不是我认识的滚滚。”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