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的要求,盛今稚如玻璃罩里红艳的玫瑰,娇贵又脆弱。所有人精心呵护小公主,一刻不敢懈怠。好比盛衡雪冷酷无情,仍将妹妹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
那一夜,失误放跑盛今稚的员工全都辞退,被迫远离这座城市。虽然有极高的补偿金,但绝不是瞿封砚想要的。
“请的就是你。”盛今稚肆意妄为,不容置疑,“怎么,不愿意?”
“我成绩很差。”瞿封砚掉进了少女设下的陷阱,却不明白她真实目的。
“那就学到最好啊。”盛今稚一眼看透少年的谎言,满眼期待,“你这么聪明,一定做得到对吧?”
“小姐,我去备夜宵。”瞿封砚生硬地转移话题,一本正经的好笑,让人不忍心戳穿。
偏偏,盛今稚是个例外。少女明知故问:“哦,你饿了?”她好似心思单纯的主人,苦恼宠物又在求投喂,“想吃什么,让厨房做。”用不着来问她。
“不是…”阴沉少年被盛今稚捉弄的失去冷静,无可奈何,“小姐晚餐只吃了一点。”拜托,请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
盛今稚满不在乎点头:“行,你去做。”
“…我?”
“对啊,厨房下班了。”盛今稚看小傻瓜的眼神,“难道让我自己动手?”
瞿封砚说不过大小姐,正好有理由脱身。他默默接受不光当保镖,还要包揽厨师的工作。
夜晚,明亮干净的厨房,散发食物诱人的香气。
乔灵乔医生从少年身后冒出来,悄咪咪地问:“颜风,做给小姐吃的?”
瞿封砚独自忙碌,无声默认。
乔灵羡慕又头疼:“你真行啊。这么多人讨好大小姐,就你成功了。”
少年端瓷碗的手一顿,眸子发冷,呼吸压抑:“没有。”他不可能讨好仇人的女儿。
瞿封砚无比憎恨盛鼎迢,甚至包括他至亲的家人。作为宝贝女儿,盛今稚享受奢华优渥的生活条件,底下埋葬无数人痛苦的血泪。少女无忧无虑的笑脸,讽刺无比。
乔灵误解少年在害羞,笑着调侃:“哦,颜风不一样。你是关心大小姐。在意她心情好坏,又担心她肚子饿…”
“砰!”白碗的底端边缘磕在大理石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瞿封砚脊背挺直,冷若冰霜,“说够了吗?”
乔灵吓了一跳,少年第一次发火,分明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乔灵父亲是盛氏的管家,她从小在主宅长大,很多事心知肚明。
大小姐压抑极致后的逆反,对外来神秘的少年表面上针对,背地里照顾。乔灵看得一清二楚,不禁语气带刺:“别忘记了,千金大小姐和我们普通人不是一个世界。你再卑躬屈膝,在她眼里和小白小黑没有区别。”乔灵不希望少年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打乱盛家正常的生活。
瞿封砚心冷了下来,嘲讽一笑:“是,我就是一条狗。”他本怀着满腔恶意接近,忍耐厌恶低头讨好,有朝一日获得盛家人的信赖,再亲手毁了他们!
乔灵目瞪口呆,看着少年冷漠离开的背影:“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
盛今稚抛出二选一的难题,瞿封砚不得不重回学校。
少年如同一位平凡的高中生,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转学生卓越的成绩,远远甩开年级第二名。瞿封砚低调谦逊的性格,身形颀长挺拔,获得老师同学们的好感,成了大家口中的学神。
课间休息,班级里吵吵闹闹。瞿封砚握住笔,看着填写一半的卷子,产生不真实感。如果父亲还在,母亲没有生病,他的日子会平凡而简单。
少年很清楚,这只是种愚蠢的错觉。他和盛家人,谁都不配过得幸福。
笔尖扎向掌心,疼痛令瞿封砚冷静下来。周围一阵窃窃私语,少年身边坐下一个人。
少女短发娇俏,白衬衫和百褶裙的普通校服,硬生生穿出千金大小姐的高级感。
“小姐…”
盛今稚抽走少年的钢笔,微笑清浅:“你好啊,新同学。”
因病长期请假的少女,终于按时来上课。原主深居简出,没有朋友。她性子柔软,从不拒绝同学们的要求。
这次盛今稚归来,有的人仍拿她当冤大头,理所当然索取:“今稚,你的珍珠发夹好漂亮,送给我吧?”
“好久没见,我们一起聚餐吧。”反正同往常一样,家境最优越的少女出钱请客。
……
叽叽喳喳的打扰,一波又一波。盛今稚强行离家上学,不是为了和这群人打交道。少女烦不胜烦,一次性解决:“啊,我现在很不爽。”她笑容迷人,明媚张扬,“你们…谁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盛今稚语气渗人,不言而喻:“否则…”
学校圈子空前的震荡,软弱可欺的少女性情大变,一点也不好招惹。那些利用盛今稚的人,反而倒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