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法律。你是在这混熟了,大家都给你说好话。不然的话,可有你受的。
又画了十几天,画完了两个办公室,来到了第三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管文艺宣传的,共有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管男区阅览室的段管教就在这个办公室。女管教姓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耿乐进去时,正赶上刘管教拿着一叠子文件,往外走。刘管教看见耿乐,笑道:“哎呀,是耿乐啊。你先给段管教画,我出去办点儿事。”
段管教三十来岁的样子,白白的面皮。个头中等,不胖不瘦。就是面相上有点阴鸷。耿乐走过去说:“段管教好!我来给您画像。我去阅览室找过您几次,都没有找到你。张所长让我接替杨再程的工作,所以就找您说一下。”
“嗯。”段管教抬眼看看耿乐,又低头看他的材料。
见段管教没有兴趣说话,耿乐就支起画架,开始画画。过了一会儿,段管教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不再看材料,而是走过来看耿乐画画。“哦,画的不错。笔法很熟练嘛。练多少年了?画了多少人了?画的都是头像吗……”问了不少问题,不像开始时那么冷漠了。
段管教又拿起耿乐的画夹子看。里面有一些画稿,还有一些废掉的画像。一边看着一边还说着:“嗯,不错。这看起来挺好的啊,怎么废掉了?”然后又坐回到座位上,一张一张仔细看。
段管教看了一会儿画稿,突然说:“哎哟!想起来了!还有个事儿没办呢。再不办就晚了。快快!小耿,你先不要画了,你先拿着东西回去。我要锁门。这办公室不能留人!”说着,把画夹子递给耿乐。耿乐急忙收起画架,接过画夹子,与段管教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他就往宿舍走。回宿舍继续给画面润色就行了,没必要一直对着人描。需要时可以再来一趟嘛。
耿乐刚走出办公大楼不远。身后就响起一片叫嚷声。耿乐奇怪地回头一看,只见段管教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一边还大喊:“站住!站住!”后面还跟着两三个管教。听到段管教的叫喊,周围巡逻的狱警也围过来。
耿乐站住。段管教上前劈手夺过耿乐手中的画夹,厉声喊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文件!”说着就打开画夹。手一松,里面的画稿掉了一地,一份文件飘了出来。段管教一把抓起那份文件,手指耿乐,横眉竖目地对着耿乐大喊:“果然是你!你不安心改造,竟然利用出入办公室画画的机会,偷盗秘密文件!你这个不知悔改的罪犯!”他对赶过来的狱警说,“把他抓起来!听候处理!”
耿乐震惊地望着段管教。我得罪过他吗?怎么给我安上这么个罪名。“段管教!你一直在我跟前看我画画,我一直没动。你拿走画夹子去看,然后又一把交给我,说要锁门,让我出去。我是跟你一块出来的,怎么可能偷秘密文件!”
“还想狡辩!到审讯室好好坦白吧!带走!”
耿乐就被关了起来。
耿乐又是沮丧,又是费解。他说:“老头,你说我跟这段管教有冤有仇吗?他为什么要害我呀?我就奇怪了,社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整天想着要害人的人呢!就算要害人总得有个原因吧?我怎么他了?在这之前我都没见过他。我一个少年犯,怎么着也威胁不了他的地位吧?”
萧墨一直在忙于修炼,并没有关注耿乐这边。这时才知道发生的事情。萧墨说:“原因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前段时间放风的时候,和那几个家伙打架,有可能和今天这事儿有关系。因果不可分离。有果,必有因。不过,想欺负我们,那可是选错了对象。正好,这些天神通开始恢复了。谁敢来挑衅,就拿他开刀吧。”
那份所谓的秘密文件,是一份准备上报的罪犯减刑名单。这种名单一般是批准下来之后,予以公布。获准公布之前,则一直都是秘密。一个罪犯,偷秘密文件当然是大罪。
事情上报到张所长这里,张所长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会干这种事?不光这孩子犯了大错,还搞的他面子无光。是他让耿乐出入办公室的,为了画画方便。按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作为少年犯管理机关,当然是有不少秘密的,怎能让一个少年犯随便出入办公室?
不过,这种事怎么觉着有点蹊跷呢?他叫来管这份文件的小唐,问小唐这份文件怎么到了段管教办公室了?
小唐说:“段管教来这里拿的。他说拿过去看看。我说一份名单还有啥看的,在这里看还看不够,还要拿走看。结果,不到二十分钟,就出了这档子事。”减刑名单并不对管教保密,所以段管教要拿走看,小唐也不会说什么。
张所长沉吟。“耿乐这孩子要这名单干什么呀?就为跟别人透透消息?”
小唐咧咧嘴。“跟别人透消息给他有啥好处!他挺机灵的,别看年龄小。他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这是事实啊。被当场抓住了。”
小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上次打架的处理,段管教就很有意见。说一个犯人,打伤几个人,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