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得厉害,雷声愈发密集,一场暴雨随时会浇在观众和球员身上。
比赛尚未正式开始,但观众情绪十分高涨,对战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自然不用说,他们聚集在视野最好的两个位置——面对面,还没开赛,场上就已经对骂声一片,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大多支持格兰芬多,可球场宽一百八十英尺,却长达五百英尺,简直累坏了两边的小鹰和小獾。
“这算是校赛传统文化吗?”场上炮火味十足,维多利亚问欧若拉,可惜后者去年没看过比赛,只模棱两可地回答,“我猜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传统文化。”
这时,两方队员列队出场。
李·乔丹介绍两方阵容的声音与雷声交叠在一起,震得看台嗡嗡作响,坏天气丝毫没影响大家的心情,每个人都期待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维多利亚也举起双筒望远镜张望着。
“我看见德拉科了!我看见德拉科了!他在那!就在第二个!”潘西尖叫着站起来,“你看得到我吗德拉科?!加油!加油啊德拉科!你最棒了德拉科!加油!!”
其他姑娘也兴奋地欢呼,连平时矜持优雅如达芙妮、罗尔和威尔克斯等人都纷纷起立,为斯莱特林队——为自己“中意”的球员助威——喊一圈下来,数德拉科、普塞的呼声最高,沃林顿和蒙太他们也有不少支持者,唯有可怜的斯莱特林队长和守门员名下一片寂寥。
“啧啧,混得真惨,”欧若拉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无聊地把玩着魔杖,眼前一片光晃得头晕,所以她选择闭目养神,自娱自乐地小声嘀咕,“不用扩音咒,他们怎么可能听得到?”
西奥多把双筒望远镜挪开一些,从缝隙去瞥她。
男孩本来感到有趣,但瞧见喧闹人群中只有她孤零零地坐着,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些不舒服。
好在也有人发现了这一点,维多利亚跟欧若拉提议,“乔丹是格兰芬多的,他肯定向着他们——我来给你解说吧欧若,怎么样,我可是专业级别的!”
“行啊教授,”欧若拉笑了,“实践课嘛。”
“好的!现在是裁判请双方球队队长握手,”维多利亚飞快投入角色,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盖过了部分尖叫声——是欧若拉干的,为了能听清她说话。
“嗯,然后呢?”
“…他们还在握手……”
两秒后。
“嗯?”
“呃,他们一直在握手……”
弗林特和伍德的手粘一块了?
欧若拉数了至少八秒,维多利亚才换下一句,“好了,现在两边都骑上扫帚了。”
气氛最能带动人,即使不爱看球,欧若拉也跟着激动,她握紧魔杖仔细听维多利亚转述,不过那姑娘看入迷了,说话声越来越小,欧若拉只能“凑合着听”李·乔丹版解说,那小子在解说时大量夹带鼓吹自家三位女追球手美貌的私货,这让斯莱特林嘘声一片。
忍不了,这绝对忍不了——
“怎么的?有女队员了不起啊?!”高年级小蛇施了扩音咒怒骂。
“咋地,有本事你们也找女队员啊?!”对面小狮子不甘示弱,施了扩音咒骂回来。
麦格教授赶紧制止李·乔丹趁机添油加火,观众席一片混乱,这时候有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维多利亚拒绝撑伞,她说会阻挡视线,活脱脱一副就算现在天上下菜刀我也要把比赛看完的架势。
欧若拉施了一个防水咒,挤在维多利亚身边,让咒语笼罩在她俩这片小区域上方,身后修见她的举动,眯起眼,把魔杖收回袖口。
周围传来惊呼声,欧若拉感到维多利亚全身猛地绷紧,她小声问,“怎么了?”
“那球——游走球,它刚刚差点击中——啊!好险……”维多利亚又低呼一声,搞得欧若拉也跟着紧张,握着魔杖的手心都渗出汗珠。
伍德叫了暂停,比分60:0,斯莱特林领先,周围观战的学生们大声议论着。
“有个游走球一直追着格兰芬多的人不放,”维多利亚对欧若拉解释,“游走球差点砸中德里安和德拉科,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折回去了,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一直在找球手旁边跟着。”
比赛很快重新开始,雨下得大起来,会防水咒的学生轮流施展起咒语,不会的要么跟人躲在一处,要么自己撑起伞、戴好兜帽,对面李·乔丹的解说声也变得不像最开始那样清晰。
“游走球果然出问题了!”维多利亚笃定地说,“它一直追着波特不放。”
欧若拉记得去年某场比赛后赫敏找上自己,她说斯内普在比赛时想害死哈利,是她点燃了教授的袍子才让哈利免去一劫,后来证明想要害死哈利的人是奇洛…但当时欧若拉曾觉得这件事有疑点。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教授们都坐在一块,点燃袍子肯定打断了奇洛念咒吧?迟到足足一年的了悟——幸亏当初他们靠自己解决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