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府中,将过程禀告包拯。
“如此说来,他还会来找你?”包拯闻听,有些紧张。
“嗯,这样也好,至少在他得手之前,不会再去祸害别人了。”赵悦略一沉吟,又道:“大人,还有一件事。”
“何事?”
“他在摘下我面纱的时候,看清了我的脸,突然说了一句‘是你’,好像是把我错认成了什么人。”
“错认成了旁人?会是谁?这人对于他来讲,是不是很重要?如若我们可以得知,也许会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属下也是这样想,只是现下除了等着他再来,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想查访他的过去,也是无从下手的。”
包拯点点头,迅速布置四大校尉赶紧去加派人手,务必保证全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府中巡逻。又要安排人住进西跨院,时刻保卫赵悦的安全。
赵悦赶忙阻止:“大人,您是关心则乱,您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了?是要抓住他,并不是为了保护我。如果将开封府上下围成铁桶一般,他倒是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可是这样耗时耗力的事,咱们能坚持几天?稍有松懈,被他趁虚而入,那时连战斗力都没了,岂不是顺了他的心?”
包拯知她所言有理,但如果不加强保卫,又委实放心不下。
“大人!”展昭出声道:“属下会保护好赵护卫!”
赵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有他便好,他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
只要有他在,她便很安心。
一连过去好多天,花冲连一点要出现的迹象都没有。
展昭每夜都守在西院,常常夜不成寐,却强撑着不让任何人来替换自己。
赵悦实在心疼,这日坚持劝他先回去休息:“两个院子离得不远,这边有动静,你必是可以听到的。”
他起初不愿,赵悦只好再劝:“展大哥,这样耗下去,他不来,我们都垮了,到时如何以不变应万变?”
展昭思考片刻,知她所言有理,只好答应回去休息,不过说好不能超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自己还是要过来的。
赵悦无法,也只得先应允着。
没想到,半个时辰之后,花冲就来了。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等展昭走了之后才来,确切地说,他刚刚才到。因为前些天,他在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花冲并不恼恨赵悦伤了他,反而,这些天他一直在回味赵悦摘下面纱后的那个笑,越回忆,越是心动。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是开封府的人。看着楚楚可人,却是如此火辣。有意思,这可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有意思多了。
只是,过了这几年,她是否还能记得自己?
等那件重要的事情完成后,他就紧赶慢赶着来了开封府。
对于他来说,找到赵悦的所在并非难事。
首先排除后宅,那是包拯家眷所在,包拯定不会让自己的家眷来充当这个诱饵的。
这回倒是他歪倒正着,包拯并非不愿,只是没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其次排除人员众多的所在,毕竟开封府以男子居多,一个女子岂能和他们混居。
剩下的就是东西两院了。
他沿着院墙走了一圈,在西院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脂粉气。
其实赵悦平时是不用胭脂水粉的,那天也是专门买来,就用了那一次,之后就束之高阁了。
就这么点淡淡的余香,就被花冲闻到了端倪。
若他千年以后投了狗胎,必是一条好警犬。
因为这些东西之于他,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花冲悄无声息地翻墙进院,摸到正房,贴在窗边听了听,屋内确实有均匀轻微的呼吸声传出,应该是已经睡熟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拿出一只竹管,顺着窗户缝朝里吹了口气,伸入屋内的那头缓缓飘出一阵淡淡的烟雾,片刻后,花冲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