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韵醒来时,两人已经坐上了大巴车,算两人运气好,赶上了回市里的最后一趟大巴。
许裕体力消耗的挺大,他上车把温韵小心的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拿出mp3闭眼小憩。
这个点昏暗的车厢里人并不多,借着这股暗色,温韵直勾勾的盯着许裕。
许是被盯的太直白,许裕缓缓睁开了眼,对上了温韵的眼睛。
他拔下一边的耳机,询问:“听吗?”
温韵接过塞进耳朵,王菲的声音缓缓流出。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唱到最后一句话时,两人莫名的对视,温韵轻咳两声:“看不出来,你喜欢老歌。”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着呢。”许裕挑眉。
突然温韵感到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大巴车一摇一晃的行驶在路上,山路有点颠。
恰巧温韵又晕车,前半段路睡着了还好,现在醒了只觉得想吐。
来的时候她吃了晕车药没什么大反应,早知道刚在诊所就顺便拿点药了。
许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着温韵惨白的脸色,急忙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韵急的招手,推开想要靠近的许裕,潜意识让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结果在到目的地时,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撞的温韵一个措手不及。
胃里的东西好像到了喉咙压不下去,‘哗啦’一声全吐了出来。
许裕因为担心一直向往前看她的情况。
这下一点都没躲掉,全吐在了许裕身上,温韵这一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温韵羞愧的低下了头。
许裕现在身上弥漫着一股酸臭味道,她闻着都不好受,更何况人家。
“喝点水。”许裕没管自己身上糟糕的处境,淡定的把水递给温韵,还帮着拍背顺气。
几口水下肚,温韵的嗓子跟胃都舒服了一些。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纸,从中抽出一张,用水微微浸湿。
给许裕仔细的擦衣服,越擦越觉得是自己不对,眼眶渐渐的湿润。
许裕感觉到不对劲,手背上有一股湿热,温韵的眼泪像不要钱的珍珠垂直落下。
‘嗒嗒嗒’在手背上荡出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扩散。
他连忙抬起温韵的脸,手足无措,“你别哭了,我没事,真的。”
温韵别扭的转过脑袋,手背在脸上胡乱的抹着,“我才没哭。”
温韵只是觉得很对不起许裕,先是给自己烤鱼吃,受伤时被背去医院,现在自己还吐了他一身。
许裕这副样子也送不了温韵回寝室,便到公共电话筒打给周子衿,让他叫上付瑶一起来。
两人坐在便利店里,许裕简单的给自己衣服清理了一下。
深深浅浅的印子留在上面,还留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
许裕仿佛这些都不存在似的,买了两桶泡面。
“先简单垫垫肚子。”
“嗯。”温韵嘶溜一口面进嘴。
付瑶跟周子衿很快赶来,付瑶搀扶着崴脚的温韵离开。
周子衿捏着鼻子,毫不客气的怼:“兄弟,你有点臭啊。”
“滚蛋。”许裕一拳打在周子衿胸口,他的洁癖在今天算是被顶到了极限。
高二的生活很快结束,身为准高三生,暑假只有两个星期。
温韵趁时间回了一趟苏城,刚走进自家的院子只觉得静悄悄,好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她在家找了好几圈,外婆和妈妈都不在。
接听,她跑出院子,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手臂跟腿都不同程度的摔伤,邻居听见动静,连忙从屋里出来,把温韵搀扶起来。
“郑婶,我妈跟我外婆呢?她们怎么不在家?”温韵忍着疼痛。
“你外婆住院了,你不知道吗?”郑婶热心肠的把人拉进屋里给温韵的伤口消毒。
但温韵的心思不在这,她用碘伏胡乱的在伤口涂着,谢过郑婶后快步跑到路边打车去医院。
温韵到医院后发现很迷茫,偌大的地方她不知道该从何找起,温韵只能一遍遍拨打林清的电话,在她快要绝望时,林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囡囡,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我刚在厨房做饭没听见手机响。”
“妈,我都知道了。”温韵忍着泪水,声音颤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