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扬扬下巴示意戏怜去送送。于是院子里一时只剩了他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北无歌才笑着打破沉默,玩笑一般地道:“阿姊莫非看不出青哥儿与艳娘有情?”
戏月似是没想到他上来就说这个,沉默一瞬才道:“怎可能?”
北无歌扬眉,叹了口气:“那您为何……还要撺掇青哥儿与阿怜,惹得艳娘还老闹别扭。”
戏月冷哼道:“青哥儿踏实,稳重,为人也好,靠得住。我这当姐姐的,不得替我家乖妹子看着点?不然让她跟上什么人跑了?跟你吗?”
话毕,她自个儿讽刺地笑了两声,随即便又想起来戏怜还真跟这王公贵族跑了,便笑不出来了,只得又狠瞪北无歌一眼作罢,扭过头叹道:“不过毕竟强扭的瓜不甜,青哥儿既与艳娘有意……”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阵轻捷的脚步声传来,便掩了口不再说这事。
戏怜手里提着一盏小油灯,不急不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天几乎已完全黑了,天地静谧,怜月楼大院中,只剩他们三人。
戏怜将那灯挂好,回过头冲北无歌笑。
北无歌吸了口气,是真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