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好的搂住她的肩膀。
“哥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先去忙着,我还得去李将军哪儿办点事儿。等我忙完,哥哥带你进山里玩儿,怎么样?”
“我才不去。”吴忧哭笑不得:“山里面又湿又潮,怕是还没进去就疹,再说了,就我这小身板儿,去了也是给狼喂食啊!”
“瞧你那点出息!”红鹭恨铁不成钢道:“别看我不在这儿,事儿我可是知道的,昨儿可是听说有一队人马还在这林子里到了熊。我早就忍不住了,这可是小爷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你要是讨我高兴了,说不得还分你个熊掌吃吃。”
“得了吧!”吴忧可不想去凑那个劲儿。
“我最多就是提个篮子在树下给你们捡捡蘑菇来收着。你倒是忙你的去吧,我这都愁死了。”
“你愁什么!不会真犯什么事儿了吧?”红鹭百无聊赖的掏了掏耳朵:“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小爷跟着开心一下。”
吴忧转头就走。
“呦,你看,还生气了,没跟你开玩笑。”红鹭正色道:“给你带了酱鸡和米糕。都是洛县的特产。公子特意吩咐我给你带的,说是你可能吃不惯这里的荤食。
那酱鸡我尝过了。正经味儿道不错。下酒当零嘴儿也行。只要用油纸包严实,够你吃几天的了。你自己来拿啊,我可不给你送。”
吴忧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觉得自己着实不是个东西。怎么就抽了风就喝那酒了?这下倒好,混耍到了桑榆的头上,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终于走到了营帐中,吴忧期期艾艾的把托盘放在桑榆面前,后者正提笔在案上写着什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放那儿吧。”
吴忧心想,自己在这儿也没事儿,横竖人是得罪了,倒不如混过去算了。自己不认也没什么。桑榆放下笔:“你怎么不喝?”
“什么?”吴忧还没回神。
桑榆指着醒酒汤:“醒酒汤啊。两碗都是你的。”
他特意强调道:“这两碗汤还是不能清醒。那就让厨房天天做。”
吴忧:……他果然知道!!!
桑榆抬手要倒茶,吴忧忙按住了他的手,殷勤道:“我来我来!”赶紧倒了一杯,双手奉上。
桑榆不疾不徐的接过,浅啜了一口。
“水太热。”
热?
索性什么都是现成的,吴忧急匆匆的又奉上一杯。
桑榆摇了摇头:“茶太陈,重新泡吧。”
吴忧只好认命,又重新去烧水煮茶。扇子都快扇的冒烟儿了。这次她可不敢大意。取茶冲泡一丝不苟。
碧绿的茶水倒在洁白的汝窑瓷杯里。茶叶的嫩芽舒展着,很是好看。
桑榆抬起手,拿起茶杯,慢慢往嘴里送。吴忧只觉得他那手像拽着自己的心事的,越快睡到嘴边,她的心跳就越快。
算了吧,早死早超生。这样简直是钝刀子割肉太疼了。
“ 公子?”
“ 那什么……”吴忧翼翼的凑过去:“这事儿吧,它就是个意外——”
桑榆打断了她:“这几日无事,山上山下的也安全。下午简宁和夏言便都能到。把这后半截的事料理了,咱们便该回转了。
我看外面天朗气清,你若想跑跑转转。边便去玩儿吧。红鹭是个好事的,让他陪你去,或者简宁也行。
吴忧不由半信半疑的出去了。末了还回头往帐篷里看了一眼。桑榆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翻阅着送来的各部文书,很是悠闲从容。
她的心里更是忐忑了,你说这倒底生气呢,还是没生气呢?
老天爷仿佛知道自己前段日子心情不好。整日的都没个笑脸。如今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倒是彻底豁了脸去,日光大盛。按说久雨之地地处潮湿,即便是有日头,那股潮闷之气,应是久久不散。
可这日头实在是好。且有微风轻拂,让人说不尽的舒畅愉悦。
吴忧咬着一根草杆。脚边搁着几个红果。她没手绢儿,所以只能拿衣服的下摆一个一个擦了干净。
简宁跑马回来,看到的便是吴忧翘着腿坐在石头上。衣服围成了围兜,里面一堆红扑扑的果子,却是满面愁容,仿佛围兜里的果子都是一张张讨债人的脸。
简宁跳下马,任由马儿拐了头去旁边水草丰美的地方吃草。他则坐了吴忧身边。
“你这是怎么了?我方才听红鹭说你这心重重的。我这两天事忙,也没空问你,出什么事儿了?”
吴忧把草棍儿一扔:“没什么,简大哥,听公子说你们都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到京城啊?”
“嗯,这事儿难说。”简宁挠挠头,老实道:“不过玉林山我估计咱们还得再待一阵儿。军务冗杂,咱们公子是正经领着差事的。如今大事已定,只等着收尾了。”
他指了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