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起来。
见吴忧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袍子塞在腰带中,找一块儿干净的草地上盘腿一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那烤全羊,烤得骨酥肉烂。手轻轻一抖,便骨肉脱离,外皮又极酥脆。只有一股韧性嚼劲。
吴忧忍不住赞叹,果然这东西是看火候的。文坛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竖起大拇指,这手艺正经不错,这位大哥若是不做麒麟卫,用这门手艺别说是养家糊口了,简直也能称得上是京城一绝了!
文坛喜欢的不知什么才好,干脆又提了两瓶酒来:“我就爱你这股豪爽劲儿。”
“来,再来一口!”
“还是不了……”
吴忧连连抗拒,又引的得众人看过来。
“你们总是在那树上瞧热闹吗?”
文坛大声咳嗽起来,那眼色去看红鹭:“瞧瞧什么热闹,别瞎说。我们那是怕人闹事儿。警戒,警戒懂吗?”
见吴忧一脸懵懂,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那什么,那王凤凰,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谁是王凤凰?”
“切,就就今天想要进卫所那女的。”旁边有人接了一句,:“正正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傲气的不行,不叫她王凤凰叫什么?”
“人家大名叫王梦雪啊,正经好听着呢,偏会给人家起绰号。”
红鹭挑了根羊腿。先往吴忧那边送了送,,吴忧连忙拒绝,指着自己荷叶里还没吃完的肉。她在马车里杂七杂八的填了许多东西,早就不饿了。
“她若再来不用理会,直接请人去王府送信,把她弄走便是了。”
文坛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好奇的问:“怎么王相也不出来管一管,任由着女儿这样出门见外男吗?虽说这京城风气好,可是也太过大胆了些。”
又有人立马反驳道:“到你懂什么?那王相巴不得呢。毕竟咱们卫主人品容貌,那可是一等一的!”
红鹭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欢快,那些人议论也不理会。吴忧捅了捅红鹭的胳膊,瞅着他。
“你看我干嘛!那姓王的要是想管他闺女早就管了,不就是因为乐见其成才不管的吗?”
吴忧很是不解。看她行事嚣张跋扈的样子,想来也是家中很宠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底气。既然如此疼宠,那王相家为何不提亲呢?
“提亲?他想得倒美!”红鹭毫不在意的灌下一大口酒,用手背一抹。
“我告诉你,咱们公子虽说是候府的公子。可是陛下看着长大的,你就看着吧,别的且不说,公子的婚事必要先过得了陛下那一关。
再说在麒麟卫位置特殊,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公子一举一动了。王相在朝中也算重臣,他若主动要和公子联姻,这成什么了?”
“所以别说王相不敢动。连陛下都不勉强咱们公子,谁又敢主动去连这门亲事呢?”
“不过说起来皇子尚且可以得陛下指婚,陛下既然有心遂公子的愿,自然不会勉强他。除了陛下便是侯爷夫妇,那更不会随便把什么家的千金贵女塞给他了。
“至于那些朝臣,他们倒是想。”红鹭哼哼道:“嫁给公子好处是明摆着的,可是谁都不敢动。”
吴忧灵光一闪:“所以其实咱们公子就是一块肥肉。即便是王相他很想结公子这门亲却,因为怕陛下猜忌,最好什么都不做?”
“烈女怕郎缠,换了性别也是一样。以公子冠绝京城的容貌,又手握重权,京中女子无不趋之若鹜,所以有些疯狂的追求者也是正常。这事儿若由王家的女儿做出来,不出格,最多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罢了。”
红鹭低头凑到吴忧耳边小声道:“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也就是太皇太后跟陛下提过几次,有意让孙家女做了这世子妃,太皇太后当真是老糊涂了!”
红鹭撇着嘴。一个孙贵妃,一个二皇子,再加上一个麒麟卫主,她想干什么?
吴忧连连点头,这个她懂!捂着嘴悄悄道:“这吃相倒有些迫不及待似的。”
“可太皇太后毕竟是长辈,这一个孝字压下来……”
红鹭直起身傲然道:“所以咱们麒麟卫是做什么的?麒麟卫再不济的时候,那也是只听命于陛下的一把尖刀,自然不会为皇室其他人所驱使。
她想拿身份压人,后世史书,朝臣的唾沫星子能把人给淹死!咱们他若不动心思,旁人便是生了心思也是无用!”
吴忧劫后逃生般的松了口气。她当真是为了桑榆捏了把汗。因为实在想象不出桑榆被迫联姻的样子。
红鹭哥俩好似的撞了吴忧一膀子。
“所以说呀,男人还得看事业!”
“啊?”
“怎么就那么愣呢!”他拿眼神示意吴忧看一下前头。
那些或光着膀子,或着湿淋淋的衣服,或是劈柴烤肉,分酒分肉的青年充满了蓬勃朝气。
“瞧见没?这一批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