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要美的多。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那个丫头。”
“丫头?”大皇子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词。
“是是。”那婆子连忙解释道:“那年大朝会,水月楼新买的一批丫头中就属那个丫头最为出色。楼主把她当宝贝似的藏着。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蕊姬。
那个蕊姬,当年走的时候便也是如刚才那个姑娘那般大,若是能再长上两年,长开了。别说是在江宁,恐怕是在京城,也都无人能及。
“你说那个蕊姬,后来走了?”
老婆子战战兢兢道:“是,这在江宁不是新鲜事。这一行做的久的,稍一打听就清楚。”
“一个尚未接过客的清倌人,会有如此大的名气么?”
“公子有所不知,这蕊姬与他人不同。楼里的女孩儿,时日长久攒下金银珠宝来,或有楼主大发慈悲赎够了银子,可以自赎自身。可是蕊姬的身份不同。她原本就是北陌的女人。 ”
那婆子见桑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忍不住后颈发寒,丝毫不敢隐瞒。
原来自北漠归降以后,每隔三年的大朝会上都会有大批的女奴。虽然大部分都被送进了皇城,被皇帝赏赐给了臣子。贵族大都已有北漠女奴为时兴事,若是没有得到皇帝赏赐的,则会在黑市上买卖。
还有些人伢子便见机在黑市上买些人,再在高价卖给各地的楼里从小调教,长大后自然身价倍增。
大皇子一向清冷自持,听到这样的腌臜事,忍不住皱了眉头。
“实在是不知所谓。”
那婆子肩膀一抖,不敢吭声。
“你刚才不是说这事轰动一时?”
“是。回贵人话,蕊姬当年还未正式挂牌,便得了许多人的青睐。老婆子不知该如何跟贵人家解释。”那婆子看着的的确确是有些犯难,憋了半天的道:“她人仿佛是有些邪性在身上,总之,就像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她的话一样。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朱娘才会听了她的怂恿。正当红的时候,非闹着要自赎自身。最后还是会首调停,才了此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朱娘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把蕊姬也带走了,楼主派人苦寻了许久未果。到最后也不得不撂了手。”
大皇子长睫微垂,看不清表情。
甲一进来,先是看了那婆子一眼。
桑榆会意:“无妨,说吧,什么事。”
甲一低着头:“小姐和大小姐都被人劫走了。不过咱们的人在跟着,一直没有断了踪迹。看红鹭大人打的手势,要我们将计就计。我们就……没敢跟太近。”
甲一看了看桑榆的脸色接着道:“看那些人的手法像是做惯了的。看样子是冲着小小姐来的,大,大小姐只是顺带。一同被劫走的还有几个姑娘……”
大皇子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腰间软剑。在那婆子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说。”
“当真不是老婆子干的了呀,奴的的确确只是因为好奇,多看了那姑娘两眼,跟那些人绝不是一伙儿的!”
这婆子早已战战兢兢,连声告饶。少倾强自壮的胆子抖着舌头道:“两位公子不是咱们江宁城本地的人。可能不知道近两三年间总有女子被掳走。大人若是不信,随便去哪里打听打听便知。那缉凶的文书现在还在南侧门上贴着呢,不信大人可以去瞧!”
那婆子最后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因为软剑件又往脖颈间移了半寸。大皇子冷冷道:“
此话不实。”
那婆子哆嗦着鹌鹑似的扑在地上。
“你说看她有熟悉之感。可是却并未看她的脸,怕是她如今站在你面前。你认得不认得出她都是两回事。盯着她看是真,却没有盯着她的脸看,你在看什么?”
“奴……当真没敢看什么……”
桑榆的脸色清冷的如月下寒霜。抬手将大皇子的剑挪了寸许。
“何必脏了您的剑。”
那婆子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下一刻桑榆的那声音如掺了毒的蜜霜。
“既然她那眼睛不顶事儿,那眼珠子也别要了。”
甲一没有半分犹豫,抬手掐住那婆子咽,两只刚劲的手指只捣眼眶。
慌的那婆子大叫着挣扎:“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原来这婆子注意到吴忧是因为阴差阳错之下看到了,吴忧后背脖颈下红色印痕,仿佛是胎记的模样。
只是在瞬间,平时不大能看得到。
近几年内江宁城中的女子的确被掳走许多,她这点的确没有欺骗他们。
可是还有一桩事她就瞒了下来。这江宁城的首富张大相公是花楼里的常客。不知什么时候传出了一则流言了,说是张老爷四处寻找身上带有胎记的女子。说是他亡妻的转世。
一年前石香楼里有一位女子,因了左肩上的梅花胎记,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