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吸的时候太用力,吃泥螺的时候被壳刮到了。”
桑榆看她的目光,让吴忧觉得得有些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清亮的眸子向她时吴忧下意识的想躲闪。
倒不是有心躲闪,而是那目光太热,又似乎隐藏着旁的什么东西,让她有些不敢直视的。
只好硬生生转了话题:“不过话说回来,公子你尝了吗?”
“什么?”
“我做的炒泥螺啊。你不是都看见了一个一个的可干净了。绝不是外面那些能比的。我特意留了一份。泡在汁水里,公子平时用膳要晚些,正好腌够了时辰才算入味儿呢。我特意嘱咐了厨房和晚上一同送来,公子没有吃吗?”
吴忧难得看到桑榆脸上有懊恼的神情
“公子没用晚饭?”
“没有。”桑榆深吸了口气,懊恼自己怎么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晚膳的菜只多不少。还有一个用白色瓷盘盖着盖子,原本想着是一些煲的鸭汤之类。却不想是吴忧特意给他留的。
“那公子不饿么?”
“不饿。”
桑榆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自己的走到了桌前,取出一个白瓷瓶来。
吴忧一脸茫然看着桑榆打开瓶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如如脂如玉的膏脂中取了些许。
“张嘴。”
吴忧才想到他要干什么,连连摆手:“公子不用了,也就舌头上破了那一点儿,嘶!真,不用了……”
吴忧无奈,慎重的把嘴巴张成了O字形。桑榆特意移了一盏烛火到了床榻旁。正好放在她后面的高机上。
桑榆一手轻轻扶她的下颌,食指探进去,手掌托着下颌,像是温柔的在亲吻着她的脸庞似的。桑榆略歪着头,耐心的找着伤口,将药膏轻轻的抹在上面。
吴忧被迫张着嘴。头不由自主的向后仰着。又被桑榆将原本轻托住下巴的手转为拖住头后侧,免得她一个劲儿往后躲似的。
她平时再迟钝,可是平时倒也罢了。如今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坐在自己面前。神色认真,仿佛她舌头上的那个小小的伤口变重若千金,弄得吴忧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含混着呜咽了两声,刚想说些什么,眼神一愣,对面的桑榆也突然愣住了。
吴忧两排牙齿正正将桑榆的手咬的严丝合缝。
吴忧心里发急,又想说些什么,可是桑榆大约也是被这情形给弄得猝不及防,所以并没有抽出手指,吴忧想说些什么。那牙刚松开,好像不由自主含着手指重重的咽下口水。又吮的重了些。
…………
“啪啪!”
吴忧身后的烛火猛然晃动了两下,连接爆出两串灯花。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吴忧心虚的不敢看他。一时收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装死,闭着眼不敢吭。
桑榆:“……”
“还不松开。”
“呜呜……”
吴忧闭着眼都快哭出来了。这他娘的要她怎么松口啊?她一嘴的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黏黏唧唧的裹混桑榆的手指上。
难道自己果然是注定要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候自挂东南枝了吗?她还是选左边的那株梨树吧,矮些,倒是不用搬凳子。
“松口。”桑榆口气带着微不可查克制的冷静。
吴忧两眼含着热泪。上下牙不由自主的咬的更紧实了些。瑟瑟发抖,想到桑榆的洁癖,老天,她要即将远行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她真的不想自挂东南枝啊啊啊啊……
桑榆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提醒她:“口水流出来了。”
吴忧惊慌的张开了嘴。随马惊觉自己被骗了。桑榆抽出手指,上面水光闪闪,指关节下方一圈牙印清晰可见。吴忧闹了个大红间,急忙扑上去赶着将功赎过,被桑榆一根手指抵住额头,推远了些。
“公子!咳咳……”
吴忧急着解释,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却见桑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方帕子,简单的擦了擦。又让吴忧张嘴细细的看了看,又抹了药膏在伤处。因怕被吞掉,只能用手指按压着。
“再忍一会儿。”
桑榆的眼神在烛光下越发显得温柔。
“这药可能会有些蛰的话,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待会漱漱口,把药膏吐掉便好了。”
吴忧只觉得头昏脑胀。几乎能听见自己耳边血液潺潺流动的声音。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不用去挂东南枝了?
“还有,你忌几天口吧。”桑榆点了点她下巴上先冒出来的那红痘印子。
“上火太重,阴气又虚。喝黄连水都压不下去。”
“……哦。”
“那什么,公子,”吴忧结结巴巴胡乱找话:“那张家的老爷也要一同押解进京吗?”
“犯了事儿的是张默,受益的也是张默。这中间说是没有他父亲的筹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