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所以菊花也不用了。
往年在青云巷自家的院子中种的薄荷。长起来的时候便摘了叶子晒干。消下暑的时候泡水喝。如今出门在外,是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就喝白水。
茶水她是万万不敢沾的。少喝一些便觉得心悸,更是睡不好觉了。
因他们两个住在一座,所以在杯盏之中也尽是白水了。
“无妨。”
大皇子毫不在意。
“你匆忙被叫回来,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棘手说不上。是趟混水还差不多。”两人落了座。桑榆行云流水般重新沏起茶来。
“是关于北漠的事。”
早在离京之初,我的人就一直看着北漠大将苏勒的行踪,丝毫未敢懈怠。苏勒在草原上一贯以勇猛著称,可是谁要是说他是一个只知一味进攻的莽夫,便是大错特错。此人行事粗犷,可内里却十分细致。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我朝国都。”
“他是来参加大朝会的吗?”大皇子皱着眉问。
“应该不是。”
“据我所知,苏勒并没有在大朝会的名册之内。一国大将擅自进我中原腹地,我们推测,他原本是应该秘密来京。可是如今,却行事风格大变。就像有挑衅之态。频频进出各地番邦的会馆和北陌的商会,如此招摇与平日作风大相径庭。”
“此番举止太过不同寻常。我只是前些日子突然想到。半年前,开阳城的熊大人回京述职之时,曾经说到开阳城的几桩悬案。好像有段时间开阳城内的大夫接连失踪。查来查去也都是有风月之事有关,沦为笑谈。
离京之前,我记得京兆尹府上报的案子中也有京城的大夫失踪的消息。便命人留意。果然有些蹊跷。便用飞鸽传书让调了当时的卷宗来。果然像同一伙人的手笔。”
“你的意思是不是失踪而是掳掠。这倒是奇了。”大皇子思索道:“若说当日吴忧所遇到那场事,掳掠女子或为财色,总归有所图的。”
“ 京城医馆之中的大夫失踪。虽然家人都已报案。可是京兆府却只是寻不到人。到最后又传出同样的风流债来。与开阳城的手法如出一辙,让人不得不怀疑。
结果今日那边的急报。居然在乌日莫的王帐中,见到两个中原人,还是京城口音。在乌日木的帐下服侍。”
桑榆揉着眉心:“北漠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刚才不是还说那个大将军苏勒是北漠汗王乌日木最信赖的人吗?苏勒既然能够安然的待在京城,北漠局势想必也没有那么糟糕。”
“但愿吧。我已飞鸽传书至京城。提醒陛下 如今多事之秋,定要加强边塞安防。
开阳城和大城的守将都经验丰富,曾多次为我大魏冲锋陷阵。谢寻二位大人,治理边塞多年传递情报,加固城防,治理民生都井井有条,如今的开阳城和拓城城墙坚固,兵强马壮,粮草无忧。便是真的打起来也无所畏惧。”
“为百姓计,这仗还是不打的好。”冒着热气的茶水成一条细细的线落入杯中。安逸的热气带来阵阵茶香。桑榆给两人都续了杯茶。放在唇边略略闻过。
大皇子点头。
“自然,自从我国朝圣主执掌天下以后,一改北漠欺压之势,才把我大魏边疆子民安定下来。北漠蠢蠢欲动,屡屡来犯。其中你来我往各有损伤。直到二十多年前陛下亲征。北漠称臣纳贡,才算是边疆安稳。这些都是你我出生之前的事了。
如今北方再起波澜,若央及我国朝,当年能打退他们一次,也不在乎再打一次。”
大皇子神色自若,掷地有声道。他日常惯用的小太监并没有随身服侍。若如果在,必然要经得掉下巴。在他眼中他们家大皇子不说寡言少语,可却也甚少在外面有这样表露在外的情绪。
“若真打起来。边塞百姓休养生息的这二十多年,怕是会毁于一旦,是你我都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只可惜天甚少能遂人愿,尽力而为吧。”
大皇子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个,我有事要说给你听。”
大皇子放下茶盏,将书斋之事尽数告知桑榆。
“现在想来,当时还是太莽撞了些。”
桑榆淡淡道:“就凭那人口中之言,死不足惜。大殿被他蛊惑不蛊惑倒是不重要,若被有心之人听到,怕会引来灭顶之灾。”
“那倒没什么差别。”大皇子神色倒是轻松:“用吴忧的话怎么讲来着?就是好好的在这坐着,天上有口锅掉下来,该是你背着还是得你背着。”
“我所站的位置,碍了旁人的眼。自然招人。若有可能,我宁愿出生于寒门布衣之家,也不愿意跟皇族有任何牵扯。”
还未等桑榆说什么,大皇子便起了身。再往下说便要失言了。
“如今也逛了一天,我先回房了。”
“大殿。”
桑榆叫住了他。
“许久未与大殿切磋。那日刺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