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外在这皇宫看作是龙潭虎穴之地。可是进去了之后你会发现,其实跟外面也没有多大差别。”
他见吴忧仍旧是一脸迷茫,便笑了笑:“算了,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你只要记得不必害怕。你穿的是我麒麟卫的衣服,身上带的是我麒麟卫的腰牌。若当真是迷了路。自然会有禁军和麒麟卫的兄弟来带你回去。”
吴忧微微瞪大眼睛,这么刚的吗?
我真有个实力雄厚的东家,当真是不怕事儿啊。
所以即便接下来的日子要面对薛神医的针灸调气。到是还对以后报了几分期待。
等下了车,吴忧才发现她到的地方跟之前进宫所见的都有不同。这院子属实是有些熟悉了,仔细一看跟卫所很是相像。
桑榆缓步下了马车解释道:“这是麒麟卫在宫中的驻守之地。你如今身份不同。既然是以公职的身份进来,住在后宫多有不便。我那处院子平时并不怎么住。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因而也都歇在这处。”
她当然知道!连那颗紫藤都一模一样。
吴忧心想,公子果然是有几分跟旁人不一样的地方的。
桑榆自去忙他的了。吴忧这新进的文书迫不及待的先去看她的房间。就在桑榆所居院所之中。其实就是在桑榆的卧房之中加了屏风以做隔断。一应卧套枕被跟桑榆床上的那套一模一样,不过都是新的。摸上去软软滑滑蓬松渲染,像是浆洗澡过又特意晒过的样子。
吴忧忍不住的躺上去打了个滚。果真是晒过的被褥,当真是舒服,晚上便不用怕冷了。她这体质入了秋便难过起来,早早的就用上了厚被,手脚依旧冰凉,到了冬天鹅毛似雪,屋中放了再多的炭火,灌了再多的汤婆子,都不顶事儿。
这样的厚度,这样的渲染,让她欢喜的不得了,已在散发着淡淡皂角香气的软枕当中。隔着清纱帐。吴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柔滑的木雕屏风。
忽然想到桑榆的枕头便在对面,他们晚上这么睡,岂不是仅隔了这么一层木屏风头抵着头睡了?
吴忧腾地坐起来。
这想法有些惊悚,她得缓缓。
只是这事儿不能深想。一想脑中似乎变现出桑榆身上夜间浓郁的香气。暖金香的药效再好,也不及桑榆身上的味道让她着迷。可惜的是这香味有时浓烈,有时清淡,有时细微倒也闻不见。
吴忧捂着脸痛苦的拍了拍额头,自己都想些什么呀?若是桑榆不这么安排,自己大多也会抱着被褥死皮赖脸的睡地板怕是也要赖上桑榆。求着他镇着点,自己以图安眠。
吴忧深吸了几口气,干脆又从床榻上起身。也没有出去卧房之处,自有另一道门与外界相连。再一打开便见一处方方正正的书房,四面皆通透,窗外鸟语莺啼。窗台上一丝灰尘也无。靠墙而立的博古架上。放着各色的宣纸颜料,大托盘之中放着几个佛手柑,清香怡人。
这是为她单独准备的小书房。
吴忧摩挲着那佛手干冰凉的纹路。我觉得一颗心都滚热烫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谁说点什么。在这寂静的室内,竟然一丝都不想坐得住
此时正是午后。下值的人大多都吃了饭,进了卫所休息。所以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他们刚才坐着马车进来之时,吴忧眼尖的倒是看见了之前简宁曾经指给他的地方,那是他们临时休憩之地。
看公子的样子。应该是在前朝议事。她晓得今日应该是红鹭当值。便跺了跺脚,往铜镜之中整了整衣冠,摩梭了腰间的腰牌几下便大着胆子出去了。
自这条甬道,径直向西,再往左拐那假山石便是了,吴忧十分笃定。
所幸四周静悄悄,四下无人,这皇宫之中处处皆是景致。恰逢阳光正好。秋风微拂。自然是十分惬意。
吴忧踢踢踏踏欢快蹦跳着往前走。不知从哪里薅了一截柳枝儿来。一会儿当个鞭子做事甩那么一下,一会儿又将手背在身后将那尾枝长长的拖在地上像个扫帚似的慢慢的拖着。
这皇宫这么大,当真是没几个人。吴忧忍不住感慨。还没见过皇帝的住所呢,那到底得有多么的气势威严华贵。
托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寝殿该是何等样貌。
又感慨红鹭这几天当值,大约没有在宫外面吃的自在。她倒没有刻意的记过他们这些当值的时间。临时被调遣出去办差也是常有的事儿。只不过红鹭虽然嘴上说她,其实毛病和他一模一样,但凡是从宫中下了职。必要去街上买了东西来。待补够了觉,再大快朵颐一番。用她们有时候嘀咕的话,就是皇宫里的菜虽然轻易见不得,可是吃多了还是怀念外面的味儿。
想到这儿,吴忧忍不住笑起来,反正这宫里的点心倒是挺好吃的。就这么一路上玩,一路走,有没有什么人,很快便见到了那假山一角,吴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不料正往前走着,一对黑甲卫突然从拐角处直挺挺而来。
吴忧突然愣在当场,不知道是该进该退,她第一反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