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
“我也不清楚,反正应该是戴在手上的。”吴忧厚着脸皮道。整个扳指呈现的是一种温润的墨色。阳光之下里边是有金丝浮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
红鹭暗自感受了下。质地坚硬。居然并不易碎。
“应该也值些钱吧,”吴忧有些不确定,“不过我觉得你要是带上拉弓射箭的,他也有个实用的不是。哪天没酒喝了,还可以去换酒呢。”
“小爷哪天要是沦落到卖你这扳指去换酒喝。也不必出来见人了。那可丢脸死了。”红鹭嘴上如此之说,却毫不犹豫地将扳指套在手指上。大小居然出奇的合适。在阳光下眯着眼细看更是水润十足,金丝涌动。
的确是个好东西。
吴忧还在可惜了没带出来的那只玉镯子。
“我看见那镯子第一眼就想公子带上肯定好看。白中透着粉,又润又亮。”
简宁捂住眼。送给大皇子手串也算了。他是怎么想到要给公子手上带一只女人用的镯子的?
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
简宁肝儿一颤,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生怕吴忧真的从荷包中取出一支女人戴的玉镯子给公子套到手上。
“所以你还给我选了东西吗?”
吴忧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会没有公子的!我就是拼着谁都不给,那也不能没有公子的份儿啊!”
刚收了吴忧顺出来的财宝一二三四五六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呀,
显然吴忧这一记马屁拍的十分妥帖。桑榆当即挑眉道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吴忧干脆摊开手心,将荷包一倒。一条细细的链子无比顺滑的划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首尾是玉石雕刻的莲花形状。闪着温润的光泽。
“来来来,公子我给你带上你看看,相称不相称呢?”
红鹭离得最近,也顾不上继续欣赏他的扳指了。
那玉不算稀奇。难得的是雕刻工艺。当真是片片莲叶栩栩如生。想来是极费工夫的。
红鹭迟疑道:“这银不像是银质的呀。”
桑榆抬起手臂看了看:“是密银。北漠有一处矿产,有一种十分稀有的秘银。散在石壁间,犹如点点落星,十分难以收集。又很难融入成型。这里边应该加了陨铁。还有别的材料。”
“你倒是会挑。”桑榆看着吴忧总结到。
吴忧喜滋滋的笑着,若是身后有尾巴,那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谁小时候没有做过进藏宝洞的梦了,如今可算如愿了。
好歹历险一回也算是个纪念。
吴忧把桑榆的手臂抬起来。在阳光下细细赏了一回。暗叹自己果真眼光神准。
当真带在公子身上,手腕上碎星点点。又有水玉镶嵌其中。当真有种不可言说的美感,配得上温润如玉四字。
吴忧十分佩服自己的胆识。
毕竟这一趟出来算是历险。就有出格,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若真是等到红鹭或是旁的麒麟卫率领军队或自己人到这里来运宝的那一天。军纪严明,谁又能私自藏匿这些宝物?
不过自己这个不算。这个叫见者有份。
分完了东西,吴忧自是无事一身轻。咬着根草茎像摊开来的蛋饼晒着暖洋洋的日光余晖。
这么些天来,这是第一次不再惧怕夜幕的降临。而在诡异之中,黄昏时分,便预告着逢魔时刻的来临。
现在总算是不用怕了。
简宁拖着猎物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回转在吴忧毫无形象像一块刚伸展开来的抹布肆无忌惮的晒的日头。另一边是比他更随意的红鹭。几乎要打起呼噜来了。
唯有大皇子和公子。一个靠着巨石。细细的擦着随身配件。偶尔手腕间赤金红宝相间的,华光闪过。
一个则是静坐调息。晚风轻拂。鼓动衣袍就像是不染凡尘的哲仙一般。
简宁心下感叹。这两位在一起当真无人能出其右。
目光一转。瞥见摊成饼状的吴忧身下垫着的东西。由感叹继而转为无奈的悲愤。
道理他都懂,但是为什么回回被当成铺盖的都是他的披风?
……
北漠王帐
巨大的沙盘上插着一盏盏的小旗子。蓝色的狼首小旗遍布在开阳城外山脉之中。只有只有零星几盏向前推进。
“汗王,以前追随苏勒的亲兵如今都在大王子麾下。如今趁着局势乱起,居然站了北边一带的部落自立为王!”
此话一出当真引起一片哗然。
一个马奴之子。居然改称王了。
右韩王坐在上首本该是大汗的王位之上。面色阴沉的转着手上的扳指。
心中随着争论之声渐大,怒气渐涌。
“马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