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雪鹤一族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仪式。这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事。
场面自然是荒诞的,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只有当事人无所事事。
雪鹤一族的喜服和大魏十分相似,居然也是红绿相间。只是……吴忧拨弄着头上绿的发亮的羽毛头饰。干笑道:“这颜色,哈!倒挺应景啊……”
桑榆走上前去,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衬的他皮肤分外的白皙,墨发披散在身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随手拨弄了一下上面的羽毛。调侃道:“还挺好看的。”
吴忧欲哭无泪。
他们真的不是在玩过家家吗?
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老实人阿布喜滋滋的跟昆塔商量。
“咱们要赶快想办法给族里面送信,让族长他们多培育暖金香。就卖在开阳城。族人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红鹭气冲冲的走过来,正好听到阿布的打算,当时停下来斜眼儿看了他一眼。没好生气道:“我要是你现在赶快收拾行李逃。那两个人心眼儿小的很。早就跟你说过,吴忧那个人嘴巴上没个把门的,胡侃乱编的你也信?要不是你这大嘴巴跟人家胡乱讲。哪能有今日这种闹剧?”
“还有,”他十分不满的看向简宁。简宁身后是端着流水一样婚礼用品的雪鹤族侍卫。
红鹭扯着自己的袖子不满的问:“为什么我的衣服是粉色的?”
“哈哈……”吴忧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扒拉着门框,衬出她插满遇上墨绿色尾羽的脑袋,华丽丽的倒还挺好看的。
她看见红鹭一身粉红。相当嚣张的叉腰大笑:“你一个妾,有粉的穿就不错了。”
咔嚓——像是有什么东西裂掉的声音。
那是红鹭的理智。
他面无表情的把中间的短剑解下来交给简宁。三两步跳上台阶。十分精准的抓住试图图往屋里逃跑的吴忧的腰带。
两个人大打出手,身后的雪鹤族的护卫连忙过来阻拦。人多势众。居然把红鹭给制住了。
吴忧头一次觉得这祭司的名头果然还是挺好用的。
突然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故意蹲下身在红鹭脸上调戏了一把。
“这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脾气不好。应该先关个几天,杀杀性子,才省得出来咬人,”她扒着眼皮对红鹭吐舌头。
后者被几个雪鹤族的侍卫按着气的头顶冒烟。
“行,你小子有种,等到回麒麟卫,你可别求着我,小爷非得把你扔湖里不可,谁求情都没用!”
“公子也不行!”他气哼哼的加了一句。
大皇子同样一身大红色的礼服。手里拿着一本雪鹤一族用来记录的羊皮卷。头也不抬的对桑榆道:“你不管管。”
“家宅不宁,让大殿看笑话了。”桑榆微笑。
大殿下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看了桑榆一眼。
“家宅不宁,这话好像是该我说吧?”
男人到死嘴还是硬的。即便是大皇子和桑榆也不能免俗。
吴忧早已经跑下台阶,去看看屋前空地上一群血鹤族侍女手上托盘里的东西。
有赤色的珠子。还有一些果实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没有见过的花草,稀奇古怪好像什么都有。最后一个侍女的手上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陶罐。
“这是什么?是酒吗?”侍女摇摇头:“不是的。这是花蜜水。是巨石林中特有的一种花蜜加上圣泉水勾兑的。对人的身体大有裨益。能有资格动用圣泉水。也只有两位祭祀的庆典才可以用。”
吴忧眼睛一亮,这绝对得是好东西。
吴忧将罐子抱在怀里:“那庆典什么时候开始?”
“不是已经开始了吗?”侍女奇怪的反问。随即恍然大悟:“这是林中将燃起篝火。让族人齐聚,为大祭司祈祷的。”
“是吗?我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形的,”吴忧好奇问:“会有烤肉么?”
侍女神色古怪道:“有的。但大祭司要待在房间里。”
吴忧抱着罐子回到屋里去,一脸不解,不是说庆典吗?怎么还不能出来?
大皇子和桑榆在屋内听了个一清二楚,大皇子忍不住抚着额头的。
“她当时真的是以笔试第一的成绩通过了麒麟卫的文试吗?你确定当初没有掺水。”
桑榆嗤笑下。
“大殿,敢把这话当面去问吴忧吗?”
“她聪明的很,只是有时候会少根筋而已。大殿那天不是早就见识了吗?”桑榆上下打量了大皇子:“倒是从未见过大殿穿如此鲜艳的肤色。很衬。”
“卫主今日也是格外娇艳。”大皇子面不改色的立刻反击。
“就像吴忧经常念叨的那什么,牡丹国色一般。”
两个人齐齐扭头似乎都被自己的话给恶心到了。
吴忧才没有发现这屋里的异常。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