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射猎,好不好?”
“好。”
她的唇慢慢地从他耳朵挪向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流连不止,接着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再用舌尖点过浅浅的牙印,往上勾着他的唇。
他胸膛起伏,心砰砰直跳,呼吸沉沉,大掌扶住她后脑,辗转入深,纠缠不休。
屋外风雨浸润,已无人在意。
苏宛轩仰头急喘,任由他从她唇往下,轻柔地吻向她白皙颈间,渐渐动情,力道加重了些。
“这里......轻点。”苏宛轩揪他耳朵,羞道:“入了秋,可没蚊子的借口好说了......”
夏槿言哑声应了,撑起来一些,复又含住她的唇,单臂一抄,将她搂进怀中,揉向自己,笑道:“我知道了。”
*
几日之后,太子按照苏宛轩的提议,派兵运粮,却暗中往幽州发信,让萧氏照常练兵,按住不动,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会昌帝的病情开始逐渐稳定,永穆传来消息,夜鸿风每次与会昌帝独处一刻钟,每日早晚各一次,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处,她询问,夜鸿风也只说是诵经宽慰陛下。
见陛下好转,宫中只道是上师再次显露神迹。
然而会昌帝刚有好转,永穆却开始咳嗽发寒,苏宛轩记挂,往宫里去了几次,永穆推脱道无妨,苏宛轩知她心意已决,无法劝动。
这日沐浴休整完毕,苏宛轩与夏槿言谈及永穆的决定,忧心不已,突然院中传来一声奇异的呼哨。
夏槿言将苏宛轩护住,警惕轻道:“院中有人!”
但对方既然能潜入院中却发声提示,想必是自己人,两人忙起身着衣,提着灯去到正堂。
外面那人见她们起来了,轻敲门扉。
夏槿言打开门,只见康忱浑身湿透,衣衫脏乱,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
“康前辈?!”苏宛轩大惊,忙让他进屋,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料递给他擦干雨水,再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有急事要禀报于郡主。”康忱一面快速地擦拭,一面急道:“之前我的信郡主可有收到?”
“嗯。康前辈是从何得知薛敬的身份?”
“和你们分开后,我在六月中到达幽州,之后,又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穿过凉水河,到了北狄西州。”
“辛苦了!”苏宛轩没想到他居然去了那么远。
康忱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我在西州也有两三好友,便托他们给我打听,结果还真打听到了,那薛敬原本是北狄罗漠王子的门客,一年前不知如何得罪了王子,被驱逐出国,他经过西州的时候,我有位好友与他打过照面。”
北狄人好使刀,的确对康忱这样的刀客甚是尊重,想来此消息是真。
“后来呢?”
“后来便不知此人踪迹,如何能到大夏来做了宁王的门客。”
“呵,恐怕有诈。”苏宛轩凝眉,问道:“这个罗漠王子和北狄国主是什么关系?”
“叔侄,还是关系不怎么好的那种。我一得知此消息,便马上发急信,想来郡主应该在八月初收到了。”
苏宛轩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康忱继续说出了另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西州因与幽州只隔着一条凉水河,其实百姓都是不愿打仗的,但是,我那好友却偷偷告诉我,他有在北狄都城的亲人,让他速速搬离西州,我几番追问为何,他才告知于我,说马上就要有战事,还让我也快点离开西州,且不要在幽州停留。”
“我离开好友家,在西州城外暗中观察数日,的确西州那些日子多了许多北狄兵士,于是我便偷偷潜入他们的军营,蹲守了两三日。”
“如何?!”
康忱傲然一笑:“不辱郡主所托,那领头的将军正是罗漠王子!我听见他与副将商议,道是此等连环计使来,大夏皇帝必定会勃然大怒,主动挑起战事的!”
夏槿言对北狄的战力有所了解,他疑惑:“可是北狄的军队并不擅长守城,若我军主动攻打,他们西州未必守得住,主动挑事又是为何?!”
康忱应道:“这才是奇的地方!将军可知,原来这罗漠王子与北狄国主并不是关系不好,反而是合作伙伴!北狄原本有六部,六十年前并成一国,以实力最强的狄国为尊,但那罗漠王子却与副将谈到一个词,名叫‘过诀’。”
“‘过诀’?!那是什么?”
“我也没有听过这狄语,后来他接着说,趁战事起,丁灵部和赤勒部便不好叫嚣更换国主,六部将士还必须合流参战,到时候再派人解决了他们!”
“更换国主?!”
苏宛轩与夏槿言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什么:“难道当年六部合一时,有过什么约定,国主需要定时决议更换?!”
“是了,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何那北狄使臣一定要把事做绝!”夏槿言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