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如蛛,酥酥柔柔地爬上他的手背,直到温软的掌心在他腕上危险地来回摩挲,才再度柔声开口,“往后生死攸关的决定,你若再敢背着我自己拿主意……”
这是同他讲条件的合理手段么?
她竟然用这种方式同他讲条件?!
裴骘欲燃欲炸,等不及她将后面的话讲完,最后一丝神志便已加速耗尽,“寅寅,我说话算话,回京后什么都依你……”
王苏木被他压入锦被时,冷不丁又问了一句:“夫君读过愚溪先生的《黔之驴》么,我觉得甚有意趣……”
裴骘撑起上半身,无奈唤她,“寅寅,你非要在此时与我谈诗论道么——”
王苏木眨眨眼,自顾捡了几句重点念道:“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
裴骘怎会听不出她是在用二人的乳名借题发挥,把眼瞧着她洋洋得意的慧黠之色,好气又好笑,“技止此耳?寅寅,等下别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