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朋友见面怎么能不幸福呢?
特别是一群即将开启忙碌的一天,还倔强越到凌晨五点,也要一起吃顿寿喜烧的好朋友。
东云名乃身体摇摇晃晃,努力睁开眼笑:“现在吃寿喜烧好像有点早,会不会店门还没开?”
一般寿喜烧之类的都是大晚上聚在一起吃,这个点是有点早。
我还在灌咖啡:“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有预订。”
太早根本找不到一家做寿喜烧,甚至会以为我们是来踢馆叫嚣。
不过这种事情,我都是直接喊外公,有优先资源这不比自己瞎搞强?
事实就是整个店铺包场,花钱嘛,就是用在这种时刻自己找痛快。
从我们进门,服务员热情带我们入座,一切食材提早有做准备的关系,上的很快,加上烧鸟。
我打开无菌蛋在搅拌,想起什么抬头。
理子已经躺尸阵亡,东云仰面脑袋还弹出一份瑞士卷,祐子额头抵在桌面不停地抖似乎在努力向睡意发起顽强抵抗。
麻衣倒是常态,擦了擦眼睛上的雾气,夹住一筷子牛肉,沾上蛋液,送到了嘴……旁边的脸颊。
我:“……所以说根本就起不来啊混蛋!”
面前的锅在咕嘟咕嘟煮,我们状如刚从泥土里爬出来还不太会用四肢的丧尸,含泪吃了不少,美味的食物不能浪费。
边吃边睡我们在店外,临近道别。
祐子抱住我:“真舍不得啊,明明快乐得不行为什么不能暂停在那一刻就好了呢?”
原美绪捏住她手臂上肉肉:“话说我们几个还能见面吧,只是这周没有办法而已,出国还有待在实验室的不是你。”
祐子被戳穿也没所谓:“哎呀,这又要什么关系嘛。”
理子手挡在额前,远眺阳光之下的风景。
“大概是为了下次见面更加快乐而做预热吧。”
我们五个彼此左看看右看看,会心一笑。
“那就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吧。”
送别了大家,我还在原地哼着歌。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我以为是谁落下了东西。
却发现是大家都跑了回来,已经是成年版本的我们,不论装扮还是风格,都有些许变化。
偏只要一眼,我们就能认出藏在其中生机勃勃的灵魂。
岁月虽苦涩,亦或是一些稀碎星屑组合成名叫美好的存在。
理子突然用力抱住我:“小希,虽然总是能在网上得知你过得怎样,还有电话可以联系,可是自私的希望你能多回来见几面也好,有些话只有当面说才有意义!”
祐子一个熊扑:“我也要!”
原美绪和名乃站在麻衣两侧架着她,冲过来。
“我们都很想你!”
被拥挤到呼吸困难,我才好笑地想要挣脱,动了动,完全被锁死。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吼出一句:“再抱就要断气了!!!”
这下大家才散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唯独只有我,脸色涨得通红疯狂喘气。
原因无他,被抱得胸腔最后一口气都差点无了。
之后再次道别,各自去了不同的路口,头也不回的走向目的地。
我松了口气:“蓝,你……”
一阵风吹过,似带来的微弱叹息。
现在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独自朝着目标前进,成年之后蓝会消失,孩子才能看见的存在,在最后一秒其实还在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希望蓝一直在。
我站起身,笑了下。
是了,蓝回归于我的内心。
只是,长达十几年的习惯无法轻易改掉。
·
夜里,我煮了一锅面条。
长发一股脑的用鲨鱼夹固定在头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指还打着节拍。
“龙马。”
“嗯?”
也搞不懂我半夜睡不着起来煮夜宵,他不吃还要来凑什么惹恼。
不过龙马在身边,原本和好朋友分别的失落勉强减少好几分。
我加了一勺盐,煮进新鲜蔬菜。
这才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他翻着报纸上的采访,心情颇好:“下午一点。”
好早啊,那个时候一般情况我都还没起。
或者说,精神是开机中,但眼皮还处于关机状态,身体也动弹不得。
……也不是没醒,只是还要一点加载时间而已。
吃早点的时间我打开日程,今日需要线上开会,时间留给我的并不多。
我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勉强能见人。
刚坐到书桌前,小助理就打来视频电话。
“这个brief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