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族地的时候,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
没有人发现我和佐助曾离开过族地,毕竟这个时候的千手扉间还没有发明多重影分身。
离开黑绝的视线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专注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族地,一解除影分身我就以瞌睡为借口直接回了屋子。
光是脱掉外衣躺下就感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半夜族地传来了一阵骚乱,有人慌张地跑来传递了什么消息。
动静大到半昏迷的我都被吵醒了。
我强撑着爬起来探出脑袋,只看到穿好外出衣服的斑和泉奈,田岛似乎已经先出发了。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离开神社前,黑绝承诺会处理被我们破坏的地下室。
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会搞出这么大的仗势。
“小孩子就少操点心吧。”
斑揉着太阳穴瞟了我眼。
他看起来很糟糕,根据影分身的记忆他昨晚被灌了不少酒,可能这会脑袋还是晕的。
泉奈拍了两下他兄长的背,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伸出两根指头贴着我的额头。
“你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是吗?”
听到泉奈的话,我将胳膊贴到额头上,好像真的有点烫。
可能已经烧习惯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种体质怎么看也不像个忍者。”斑啧了一声吐槽说,“不过你是怎么表现得一点事都没有的?泉奈,你留下...”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个男声就打断了他。
“我来吧。”
佐助不知道何时走出了房间。
看到佐助的身影,泉奈松了口气。
他应该更想和斑一起出去。
“我记得还有剩下的草药,佐助你会煮吗?”说完泉奈带着佐助往厨房走去。
只是几十秒,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重新盖上被子的时候我小声说。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斑皱着眉,“好好休息吧。”
他以为我是为了大晚上还让他们照顾我道歉,其实我是为砸了地下室道歉。
推拉门被小心地合上,但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入睡。
脑子里全是黑绝今天说的话,时不时又冒出他到底做了什么的猜测。
“可以进来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佐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得到允许后他用膝盖蹭开了门。
“他在这附近吗?”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黑绝。
“暂时还不在。”
不过那家伙处理完那些事情,应该会跑来邀功吧。
佐助将盛了药的碗递给我。
回来的路上他可能是看出我的状态不太好,并没有和我做过多的交谈。
“你觉得他想要做什么?”佐助发出提问。
我对着碗吹了几口气,忽视掉了他的目光。
“非要说的话,”我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呢,反正无非都是为了复活辉夜吧。”
汤药只是闻着就有一股苦味,我看两眼还是放到了一旁。
“比起这个,你应该更在意他说的另一个大筒木吧?”
根据黑绝的讲述,辉夜还有一个族人。那个人曾想抢夺神树的果实毁灭人类,还好被辉夜打败了。黑绝推测佐助的眼睛可能就是那个大筒木做的事情。
那是在佐助的记忆里没有的人。
“有一点。”佐助回答。
“嗯,”我揉着发酸的眼睛,“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人。”
所以不得不去在意。
不过。
“如果是真的,更慌张的应该是黑绝吧。”
我托着下巴,望向门框外。月亮照在纸窗上,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明明已经消失的东西,突然没有预兆出现,还给了某个人轮回眼。他打算干什么呢?会对复活母亲造成什么阻碍呢?”我敲着地板,“但不管怎么样,在已知的未来中这个家伙并没有出现。”
我扭过头看着佐助,他正皱着眉在沉思着什么。
“而且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既然在神树现世的时候没有出现,就说明他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间都没有浮上水面的能力。还是...”我有些恶劣地提问,“你在担心你的那个未来?”
心情一般的时候果然还是控制不住无差别攻击。
但话音刚落,就被佐助否认。
这个话题一结束,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屋外的嘈杂声已经渐渐散去,蝉鸣声又占据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