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雪,地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有几间没人住的房屋被大雪压塌了。
听说东边郊区还有人被冻死,但过了两天才有人发现,草草卷个席子就将他们下葬了。
流魂街的人的性命好像很廉价。
在这里死亡代表着重生,但真当周围的人离去的时候还是不免哀伤。连续几晚我都听到呼啸地冷风中夹杂着人哭泣的声音。
来到这里的第一周,我曾想用自我了断的方式试试能不能回去,被来找我的冬狮郎发现,被告知如果自我了断会进不了轮回。
然后我就坐在那里边给自己疗伤边看他擦拭不小心留到地板上的血迹。
第二天我就被雏森邀请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走了吗?”我问走进门的冬狮郎,温暖的空气将他发梢上的碎冰蒸发,在空中留下了几缕白烟。
我也不知道那个死神为什么这种天还要跑过来。
和吉森打完的第二天,在场的刺猬头男孩就跑来说让我当他们的大姐大,被拒绝后问我能不能教他白打,我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白打是我们那的体术。
我当然没有同意,我和他又不熟。不过那个男孩还好,被我拒绝过后也没有缠着我。但只要他遇到我就会九十度鞠躬喊大姐大,搞得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而那个死神,每隔一周放假都会来找我说要打一场。我千不该万不该在他第一次找来的时候用苦无挡住他的刀,让他觉得我是个值得一战的人。
“还在门口蹲着呢。”
冬狮郎在被炉旁坐下,身上的冷气激得我打了个哆嗦。我继续躺平用毯子蒙住脸,过了许久透过毯子的缝隙我看到婆婆和雏森喝着热茶在笑。
“又骗我是吗?!”冬狮郎在这件事上已经骗我好几次了。
我伸出脚准备踹他一脚,但他早就有预料地在我挨着他前就按住了我的腿。
“和他打一架不就行了。”冬狮郎说。
“那种人一看就是不打到你死我活就不会停手,打一架至少要躺好几天。”
我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个可怜的医务人员,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雪虽然停了,但天依旧灰蒙蒙的。
我翻着从卡卡西那里顺来的小说,虽然上面的批注很有意思,但看得次数多了也变得无趣了。还不如劈竹条有意思,平常婆婆家里会编一些竹筐和头绳售卖,但因为临近了新年,这个活计前几天也停止了。
也许是看我无聊,坐在我的对面的雏森突然提议道,“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我在桌子下推着冬狮郎,示意让他拒绝,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很开心地答应了。
“你是故意的吧?”我穿上婆婆前几天纳好的棉鞋问坐在旁边的冬狮郎。
他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怕冷。
“什么?”他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好的,我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我拿着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好几道一直缠到他的额头,恶狠狠地说“注意保暖。”
我们来到房子后面时,森林前的空地上已经有一群孩子在打雪仗了。
那群孩子一见雏森就招呼着她一起过去玩,雏森本来想拉着我们一起去,但被我和冬狮郎拒绝了。
真羡慕小孩子精力那么旺盛,我捂住冻僵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冬狮郎则在旁边推着一个已经有半个腿高的雪球了。
“越是站在那里越会冷。”冬狮郎把雪球停在我身边,把脖子上的围巾扔给我。
“呵呵,成年人是不会怕这点寒冷的。”我纯粹是不想动而已。
“一米二的成年人。”
“一米二四十多岁的大叔。”
“准确说是一米二五。”他又团了个小球。
“你最近量身高的时候踮脚了吧。”
冬狮郎耸个肩膀,继续滚雪球去了。
不过说实话身高和年龄这个话题在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激怒不了彼此了,大概是因为两个都是矮子。对于身体缩小这件事我同样没有头绪,难道是因为我的灵魂深处是个小孩,所以死后灵魂的形态是个小孩?
冬狮郎很轻松地就将第二个雪球放在大的雪球上,我捡了两个树枝插在雪球两侧,他则捡了两个石子充当眼睛。
“好丑。”
冬狮郎没有反驳。
“不过比我以前看过的好看多了。”我说。
“你们那里也会下雪吗?”冬狮郎很少问起我以前的事情,可能也是因为我谈起的原因,他竟然主动提起了。
“当然。”
我出生在战争期间,同辈的族人早早就学会了忍术,于是每次下雪,原本的玩乐最后都会演变成无数影分身的乱斗,大家从来都没有堆好过一个雪人。
我五岁那年因为堆